凝实!
他隐约觉得,有些事超了自己的控制!
东西二院长老心想非非,神都看向了苏午,想看苏午如何回答使僧这第一个大问。
然而,
苏午端坐在蒲团上。
没有任何动作,
神都寂静若枯井。
本不曾回答使僧提的问题!
这是什么意思?
康雄皱眉看着苏午这番作态,张想要暗暗刺苏午几句,却听那位使僧连连,大笑了起来:“一切皆空,万法皆空,本无一,又如何说得‘空’?
空空,话在,名在,相在,如何能空?
佛已然了悟此中妙谛!”
苏午微微一笑。
他在此前,已然在现实里阅览过诸般禅修、佛门的辩经案例,知所谓禅机佛理,其实就是机锋的无休止纠缠而已。
从未没有所谓‘空’,
那些大和尚、大禅师争相证空,
其实恰恰是在证‘有’!
空却是不需要证的,
如他方才,不发一语,无有任何展示,此即是空――本无一!
这个使僧所谓的‘大问’,
亦是一种机锋纠缠罢了。
就像两个小孩吵架,一个说‘我反弹一切攻击’,另一个说‘我反弹你反弹的一切攻击’,
如此无限循环,
到最后只是浪费了唾沫与力气而已。
使僧逐渐收敛脸上的笑意,在东西二院长老恍然大悟的目光中,兴趣盎然地看着苏午,问了第二个大问:“何为摩诃?”
苏午皱眉沉思一阵,
作答:“摩诃是大,心量广大,犹如虚空,无有边畔,亦无方圆大小,亦非青黄赤白,亦无上长短,亦无嗔无喜,无是无非,无善无恶,无有尾。
诸佛刹土,尽同虚空。
世人妙本空,无有一法可得。自真空,亦复如是。
世界虚空,能万像,日月星宿,山河大地,泉源溪涧,草木丛林,善人恶人,善法恶法,天堂地狱,一切大海,须弥诸山,总在空中。
世人空,亦复如是。
自能万法是大,万法在诸人中,若见一切人恶之与善,尽皆不取不舍,亦不染者,心如虚空,名之为大。故曰摩诃。”
苏午徐徐诵念着六祖坛经中的一段经纶,
他恰巧在现实里的旧书店中,
翻阅过这经卷,
恰巧就用在了当的模拟里。
他本就觉得这段话深有哲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