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杜克勤似乎已经看穿了宋穆这般思虑,此番只是起,然后看着宋穆说。
“你可知为什么?”
“不能破除瓶颈,未来世人传颂诗歌愈加稀少,唐与文两朝,留存诗歌十万首,到最后能留多少?”
“也并非没有方法,若是能圣境,得飞升,或许就能穿过混沌,探得天外之外的天地。”
宋穆心中一紧,连忙开问。
而这时候的杜克勤,看着面诧异的宋穆,再次沉声说。
“那如此时候来,杜圣悟飞升,直到如今也……”
“足足一百八十年,小李杜之后,文朝诗宗,便已几乎无所增加,倒有一些开始衰落。”
得飞升,却从未有人知晓那天外有什么。
杜克勤此番已经缓缓转过来,那苍老的脸上竟有几分忧虑。
这么说着,杜克勤忽的手上一动,将一样东西放在宋穆的面前,宋穆正愣神,此刻看去,发现那是一块十分巧的菱形令牌,上面用隶书书写着一个杜字。
宋穆不明,杜克勤此刻甩开袖负立一侧,看向窗格之外的夜,缓缓说。
这番话语,若是宋穆的族叔与自己言说,宋穆会颇有几分欣喜,但此话从杜克勤嘴中说,宋穆很难不迟疑,甚至不由自主的揣摩其中用意。
“直到你的现。”
杜克勤又抬看向宋穆。
“这其中缘由,老夫也与你一说吧。”
宋穆骇然,心中却是忽的得了一个念,当沉声问。
“诗宗诗宗,故而以诗词立定宗门,但是如今,诗歌已经过了鼎盛,已经走了坡路了。”
“可词作百年,不过平淡不惊,无所谓后起之秀。”
宋穆猛然起,当心中震,刚刚杜圣与自己说那得飞升之事已经令宋穆诧然万分,此刻对方却是忽然又拿一块令牌。
……
“便是如此,再无宋文荣之音讯,消息传开,也引得文朝震动。”
“吾等日夜思虑,竟见词作繁盛,亦有一番初升兴旺之势。”
“我等诗宗都不过仰仗祖宗鼻息,赖以血脉广阔,诗词广为传扬,才繁衍到今日。”
“难就没有任何办法补救?之则死?”
“大宗门仍有兴盛之景,但小宗门诗词没落,无数文朝初时繁盛诗歌渐渐消磨,甚至于只存于书册之上。”
杜克勤却似乎知晓宋穆的忧虑,此番只是平静说。
宋穆有些觉得不可思议,更觉得这世界实在是有太多的谜团。
“宋穆,老夫今日将此事说与你听,一是你当知晓先祖之实,二,却也是望你能有那日,得飞升。”
“宋穆,你可知,文朝这片土地上,已经多久没有一个新的诗宗现了?”
“儒家文,我们走到了一瓶颈之。”
“只是或许这其中,也是九死无生,否则如何到今日,未能有任何消息?”
宋穆一愣,似乎心中一时间没有答案,杜克勤却是沉声说。
宋穆也不敢断言,这个世界或许真的本质上和自己认识的世界有所不同,而杜克勤已经继续往说去。
“这是我杜氏诗宗的长老令牌,拥有此,可随意调动诗宗力量。”
“老夫知你不想受制于诗宗,你也不必担心,老夫这般,只是为了让你能更一步。”
杜克勤默然,算是证实了宋穆心中的猜想。
杜克勤倒是停顿片刻,开说。
“故而才知,天诗歌当落,词作当起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