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,这北监察司真有可为之chu1?”冷飞琼dao:“权力被削弱得太厉害。”
只有监察之权,没有chu1置之权。
这无异于束缚了手脚。
这种滋味很不好受。
“这也是皇上的一片苦心。”法空dao:“权力越qiang,则反噬越厉害。”
冷飞琼蹙眉沉yin。
她在思索为何权力越qiang,反噬越厉害,这是一个独特的角度,是从前没有考虑过的。
如果只是楚雄这么说,她不会相信,甚至直接反驳,可加上法空的话,便不能不仔细想一想。
法空没有多说,让她自己考虑。
限制越多,权力越弱,反噬也就越弱,反之也是一样,这便是世间的运行规则。
阴阳一ti,有利必有弊。
冷飞琼陷ru沉思之中,明眸闪动。
法空则轻啜茶茗,心yan观瞧。
祝兰馨正在灵空寺的大雄宝殿台阶xia,仰望着大殿nei的金shen佛像。
法空暗自摇tou。
她仰望金shen佛像,便如在仰望自己一般,自己能清晰gan应到她的目光。
这里是自己的小世界,金shen佛像与自己无异,近乎是一ti的,能清晰gan受到,她并没有信力。
她还是存着怀疑,半信半疑,还是觉得自己这个神僧并不是如人们所传言的那般神乎其神,人们是夸大其词。
可能只有一分本事,却传成了十分。
世人都是如此,不足为怪。
法空gan受到她的想法,暗自失笑。
看似大大咧咧,其实还真不是那般容易糊nong,还是足够谨慎小心的,外cunei细。
法空喝完了一盏茶,冷飞琼轻轻diantoudao:“师父,关于北监察司还有什么建议吗?”
法空摇tou:“凭你的能力,足够应对。”
冷飞琼嘴角挂上一丝冷笑:“皇上不给北监察司chu1置之权,只给监察之权,也是怕尾大不掉。”
法空diantou。
楚雄对于权力是极为mingan的,后gong掌权是大忌,只给冷飞琼监察之权便是心怀戒备。
冷飞琼dao:“这北监察司……我没必要太当回事了。”
法空louchu笑容。
冷飞琼算是彻底明白了北监察司,明白了楚雄的用意,北监察司只是给她打发时间之用。
楚雄并没有寄予厚望,没有指望它真能把南监察司盯得紧紧的,看得一清二楚。
冷飞琼也没必要太用心,只要有事可zuo,占住手而已。
“这样也好。”冷飞琼淡淡dao。
法空dao:“不甘心?”
冷飞琼哼一声。
她在法空跟前不必撒谎,撒谎也能被法空一yan看透,所以索xing诚实不虚。
法空dao:“你是觉得自己满腹才华,就这般白白浪费,太过可惜了吧?”
“再这么xia去,我真成一个废人,一天到晚只知dao吃完了睡,睡完了吃,不用gan1别的。”
“后gong的皇妃们哪一个不是如此?”法空dao:“当初你嫁jin来的时候,应该想清楚的。”
“那时候所想,与自己亲shen经历不同。”
“现在后悔了?”
“……也不算后悔。”冷飞琼摇tou:“失落而已,毕竟是两种活法吧。”
她这些心声不会敞lou给楚雄,却可以跟法空说。
法空dao:“世事难两全,选了这个,就意味着放弃了另一个,不要太过贪心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