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成自己是皇上,也要愤怒。
绿衣司就是为了防备秘谍的,反而被秘谍渗透到了副司正,而且还不只是一个副司正。
李莺dao:“这一次之后,谁会是司正。”
法空笑看着她。
李莺dao:“说来听听呗。”
“你觉得会是谁?”
“……还是原本的司正吧。”李莺dao:“看来看去,都不是司正之相。”
现在还剩xia三个司正,自己已经重伤闭关,剩xia旳两个,在自己看来都没有司正之势。
这两人的格局不够大,气魄不够大,守成还好,想开拓则几乎不可能。
法空缓缓diantou。
“这样也好。”李莺舒一kou气。
法空dao:“你即使想zuo司正,现在也不是时候,阅历不够难以服众。”
“我自然明白。”李莺dao:“只是可惜了绿衣司。”
现在这么一闹,绿衣司的威严大大受损,真不知dao能不能恢复过来。
有可能从此一蹶不振,再难恢复。
这个时候需要一位qiang人,带领绿衣司建立殊功,才有望重新提振绿衣司上xia的士气,提升绿衣司的威名。
两个副司正不行,司正也不行,自己当然也不行。
如果是十年后的自己,可能没问题,可惜,现在的自己太过年轻,资历太浅,难以服众。
即使勉qiang登上司正之位,使尽手段坐稳位zi,恐怕也难有什么作为。
自己确实需要等一等。
如果法空先前不跟自己说这些,到了现在,自己恐怕已经re血沸腾的冲上前,顺shui推舟的被皇上推上司正之位。
到时候,由不得自己不zuo这个司正,费力不讨好,先天不足,最终灰tou土脸。
宦海之险恶可见一般。
法空摇tougan慨dao:“由盛而衰,世间莫不如是。”
自己刚来神京的时候,绿衣司是何等的显赫。
可是短短的时间nei,甚至不到一年,形势已然陡化,先是nei司外司合一,再是丑闻频发。
绿衣司还是那些人,可如今的绿衣司已然不是从前的绿衣司,地位衰落,人心恐怕也离散。
到这个时候,绿衣司已然来到低谷。
“南监察司会代替绿衣司吗?”李莺问dao:“将南监察司一分为二,分成nei外两司,外司将绿衣司吞并。”
南监察司现在还很cu放,guan理不细,但难掩南监察司的生机bobo,昂然向上。
绿衣司如夕阳,而南监察司便如朝阳,鲁莽冲动而容易闯祸,可也更有机会给人惊喜,有无限可能。
如果皇上恼怒绿衣司的不作为,很可能会将他们并ru南监察司,南监察司已然吞了绿衣司一半的职能,把另一半也吞掉也并非不可能。
法空双yan忽然一凝。
片刻后恢复如常,摇摇tou。
“那还好……”李莺舒一kou气。
法空沉yin。
李莺看他这般神qing,神qing顿时一肃,忙dao:“可是还有什么事?”
法空看一yan她,慢慢diantou。
——
清晨的万dao金光照在宁真真shen上。
宗主小院nei,万dao金光之中,宁真真shen剑合一,剑光嗖嗖,清亮轻盈如秋shui。
待她停剑,剑光仿佛犹在。
她将长剑抛到门kou悬挂的剑鞘nei,扬声dao:“荆师妹,请丁副门主到大厅。”
“是。”门外传来荆小玫怯生生的声音。
宁真真来到大厅的时候,大厅里中已经坐了一个英俊中年,只是眉宇之间透着憔悴与忧郁。
他听到脚步声,缓缓起shen。
宁真真jinru大厅里,打量一yan这英俊中年,目光在他的tou发上转了转。
隐隐有白霜在他发梢上。
这显然是故意如此。
依照yan前这丁展博的大宗师修为,别说站在外面一夜,便是几天几夜,也不至于让寒霜落到shen上。
护shen罡气自然会将霜气挡在shen外。
除非是故意撤去护shen罡气,才会有这般效果,这是为了卖惨呢,还是为了表示诚心?
“失礼了,丁门主。”宁真真淡淡抱一xia拳,来到正北墙xia,一幅蝴蝶戏花rui的画前坐xia。
她稳稳坐在太师椅中,清亮目光灼灼,平静说dao:“丁门主有何贵gan1?”
“老夫是前来赔礼的。”丁展博肃然抱拳dao:“犬zi无状,胡乱chu手。”
宁真真神qing平静看着他,无悲无喜。
丁展博dao:“老夫还是来dao谢的,谢莫宗主的不杀之恩,饶他一命。”
宁真真淡淡看着他:“丁门主这不是反话吧?”
“老夫一片至诚。”丁展博摇tougan慨dao:“犬zi少年得志,难免狂妄,小瞧天xia人,所以行事轻狂,妄惹祸端,这一次的事如果换了一个人,必然痛xia杀手,而莫宗主却能网开一面,留了他xing命,老夫自然是gan激不尽的!”
宁真真平静看着他。
丁展博沉声dao:“别说其他,便是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