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九元老人真这么容易杀,当初早就被围杀了,容不得逍遥至今。
自己太不济事,还不能替师父分忧,遇到难事,还要师父拖着垂老之手。
元德和尚慢慢。
宁真真接过来,轻啜一,慢慢:“这夺舍之法竟然如此玄妙?”
不愧是师妹,越来越了解自己了,看破了自己一份心思。
自己今日之行显然是法空故意而为之,便是要让自己知这个消息。
明月被乌云所掩。
一次再见,不知见到是不是真正的他了。
元德和尚:“大师可有办法?”
——
“只有这般?”
法空摇:“我对夺舍之法毫不了解,谈何办法,大师不妨向国师打听一。”
他隐隐觉得,如果此事为真的话,师父恐怕将要改换目标了,不再是大云皇帝,而是九元老人。
法空摇:“暂且留着他命。”
她很想听听法空的计划。
八个灯笼正挂在林中,散发柔和的光芒,形成一片柔光区域,笼罩了这块白石。
祝玉泉被他严肃的神看得发,脸上却挂着微笑,对法空颔首,转离开。
可明知法空的用意,恐怕还是要照,这是堂堂正正的阳谋。
法空:“如果国师要找他,我可以一把力气。”
“人坏,运气却好,”宁真真绝脸庞浅浅笑容:“够气人的。”
他行事如棋,看似随意的一步,却往往算去数步远,所以每一次都是一箭双雕甚至数雕,绝不会仅有一层好。
“差不多了。”
法空微笑不语。
“要借祝玉泉的手杀九元老人?”
法空坐在他对面,将茶盏递给她。
“……未必。”元德和尚摇。
元德和尚皱眉沉思。
“先说来听听嘛。”宁真真放茶盏,眨了眨明眸,洗耳恭听之状。
“看他争不争气了。”法空:“我觉得问题不大。”
宁真真:“这样的法门,应该是受天地所妒,极难成就的吧?”
法空笑:“计划不如变化快,我想得再好,将来还是会有变化的,所以不说为妙。”
被算计了,还要谢。
即使亲近如宁真真,无话不谈,可有些大话还是不能说的,免得将来不到惹人笑。
元德和尚肃然盯着他,直到他的影彻底消失,才看向法空,沉声:“大师不是吓他吧?”
那就只能拼,也只能靠师父。
那便是要借用师父的力量来解决九元老人?
宁真真跏趺而坐于白石上,罗衫雪白无瑕,比的白石更白两分。
法空:“我们毕竟不如国师见多识广,说不定国师找得到破解之法,甚至不必动武,只需祝玉泉合便是。”
比起大云皇帝,九元老人反而是更大的麻烦。
元德和尚:“世人没有能找到他的,……所以,要趁现在的机会。”
想到这里,他莫名的自责。
一座山峰的半腰,在茂密的竹林当中有一块雪白石,如床榻大小的石被风雨打得洁白无暇。
“夺舍之法……”元德和尚皱眉:“如此功,当真是众生之劫!”
法空:“通过祝玉泉找到他,然后灭了他?”
夜幕低垂。
法空失笑。
法空:“很厉害,……超乎想象,大开界。”
“……多谢大师。”元德和尚无可奈何的一声谢。
期吧!”
她明眸中转着动人的波:“师兄暂时不杀祝玉泉了?”
这滋味很古怪。
法空笑:“元德大师也不必过虑,提前看破了,如果还被他成功瞒天过海,那便是注定的劫难,……更何况,即使他真成功施展了夺舍,想要恢复全盛也要一年时间,在这一年时间,足以杀了他。”
法空笑:“我从不打诳语。”
法空笑:“其实也没什么,就是想让祝玉泉跟九元老人同归于尽,同时也看看国师的力量虚实。”
“如果没有其他妙法,只能用此法了。”元德和尚缓缓,脸沉重。
法空眉一挑:“他藏起来,便找不到?”
宁真真明眸波盈盈,更加明亮,抿嘴笑:“师兄你是想一箭双雕吧?”
宁真真嗔:“师——兄——!”
如果真让九元老人施展此功,大妙莲寺及大永将继续笼罩在九元老人的阴影里。
他脚步轻盈,似乎并不受这消息的影响。
法空:“这位九元老人的运气也是极好的,一生十二次奇遇……”
她能想象得到,这是死中求活之法,九死一生都是说了,几乎不可能成功。
“九元圣教呢?”宁真真抿嘴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