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莺坐到他对面,接过徐青萝呈上来的茶盏,冲徐青萝笑笑,又对法空笑:“大师知我的事了?”
“顺其自然吧。”法空:“一时的得失很难说得清,顺势而为最好。”
如果不是有自己相助,她恐怕还在苦苦挣扎。
李莺叹气:“总算能歇一气,便过来看看大师。”
林飞扬觉得她过谦了。
“南监察司是全凭皇上的意志所建,确实与人心相逆,可皇上如今秋鼎盛,而且英明神武,我认为南监察司短时间是没有问题的。”
外院也是有大宗师镇守的,而且不是一般的大宗师,是能镇得住场的大宗师。
南监察司一旦成立,掌控整个武林,绿衣司这个专门负责缉捕武林手案犯的衙门注定会被削弱。
“李少主呢?”
法空:“李少主你跟宁师妹是不同的,不同,有些事也不能一概而论。”
“是抓住可见的位,还是搏一个更丰厚的未来?”法空。
可现在,随着她压制雪瓶,而且这次饶过雪瓶一回,雪瓶至少需要投桃报李。
“大展神威。”法空颔首:“一剑横压六,无人能敌。”
一个衙门的没落是大势,其中要的不是死守不放,便如一艘沉船,早早脱是正经。
法空脸上笑容敛去。
他看向旁边肃然站着的林飞扬。
徐青萝嘻嘻笑:“师父,那我也退啦。”
法空来到近前的时候,她忽然醒过神,扭看过来,合什笑容,宛如百花盛开,令旁边的一片牡丹花黯然失。
法空颔首。
他一闪消失无踪。
“……正是。”李莺摇:“南监察司成立之后,恐怕绿衣司的职能会被削弱。”
她的官路会顺遂很多,甚至会得到雪瓶的相助,甚至所有六手的相助。
甚至包括住持。
法空笑而不语。
李莺:“现在南监察司成立,这是难得的机会,当初也是因为这个而来。”
林飞扬忙:“告辞。”
李莺看向林飞扬。
法空眉挑了挑。
法空伸伸手,示意她说。
现在有暇过来找自己,想必是那边已经理顺了,一切走上正轨不需要她盯着。
李莺坦然面对。
法空微笑:“那李少主不妨去看看,搏一个荣华来。”
是不是所有大宗师都不是她对手了?
法空。
法空摇笑:“只能说,在朝廷里,三大宗地位是不同的,确实占了优势。”
“是来谢的?”法空笑。
依照李莺的格,本不会犹豫的,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后者,迎接挑战,搏取一个更好的未来。
法空忽然双变得深邃,隐隐有金光转。
李莺摆摆玉手,笑:“只是外院而已,六的外院才多少人。”
李莺凭借宗师的境界,竟然单凭剑法便能压制住大宗师,她要是踏大宗师,那还了得?
法空摆摆手。
“看来是不假。”李莺:“宁姑娘一定问过大师的意见,如此说来,大师并不看好南监察司?”
李莺哼一声:“看来大师你果然不看好南监察司。”
她仕途一直不顺,运气太差,上司是雪瓶的手,一直刁难她压制她。
“我没什么可说的。”法空。
李莺:“我想听听大师的意见。”
李莺:“据我所知,宁姑娘并没有南监察司的意思,是不是?”
“那边已经理顺了?”法空轻啜一茶茗。
李莺摆摆玉手,凝视着法空,轻声:“大师,我就要一句话,我该留在司,还是南监察司?”
李莺失笑,摇摇。
法空笑:“我这说法并没夸大吧?”
李莺:“可现在形势变化,我往后的仕途会顺利很多,可能很快就能更上一层楼,数年间便能居位。”
李莺抿嘴笑:“大师太贪心,没有谢礼,……我来是因为南监察司的事。”
“如此说来,我不该南监察司,还是该留在绿衣司。”李莺。
法空笑了笑:“这个对李少主你来说,很容易选吧?”
“你们呗。”李莺哼。
“李少主终于有时间了?”法空微笑合什,来到石桌旁坐,伸伸手。
法空看向她。
法空。
衙门削弱,那便是权力削弱。
“嗯――?”
片刻后,法空摇摇:“你会不由己的南监察司。”
小院里只剩了两人。
李莺:“我正在为难,想找大师解惑。”
林飞扬:“确实是一剑败尽六大宗师。”
否则,那便是职能重叠。
李莺现在已经神通广大到如此地步了吗,竟然连这个都能查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