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像也快了,百年也不过转瞬而逝,再等千年又何妨?”柳沂河自嘲一笑。
对此,虽有疑问,但江星纯也没有多加询问,毕竟如柳仙师这般懂得腾云驾雾的人,一就可俯瞰人间万里山河,这小小一个雨村,在他里自然也算不得什么。
荒野狼藉,杂草丛生,虚无缥缈的黑暗,那里尸横遍野,骸骨满地,好像岁月在此立了一块碑,却是无名,可他一直记得,这里有着曾经的至亲至。
昆吾的时候曾在半路遇见一位仙师,他当时看上去好像受了伤,而我就是给他一壶随携带的清,他便让我每日上山劈柴来此找他,说我有修炼的筋骨,愿意教我法让我修行。后来我依照仙师所言,每日都在昆吾山上找他,仙师也没有骗我,教了我不少我以前没听过的知识,而我的也在仙师的法有所改变,虽不能腾云驾雾,可我的素质是越发矫健,就连力气都大了不少,只是不等我修炼完,仙师就不辞而别,此后再也没有回来过。”江星纯如实说。
柳沂河微微蹙眉,接着他径直一把抓起他的手,待仔细勘查了一番,眸底忽而一愣,“你遇见的那人可是穿黑白两的袍?”
江星纯拼命,欣喜不已,在栀言未醒来之前,即便仙师要走,他也会不顾一切将他留来,毕竟这可是自己唯一仅剩的救命稻草。
可江星纯立摇了摇,否定说“如果那位仙师是因为我一之恩而对我有所帮助,我是断然不愿接受的,这本就算不得什么,何况在那里修行了半月时光,虽然我的质上发生变化,但却不是我想走的路,因为一直以来,我都是想拜天虹谷的,那才是我想去的地方。”
江星纯一怔,随即说“不错,难不成他是仙师你的朋友?”
只是这样有利也有弊,毕竟是受外人力发而成,终是比不得自突破修行来的扎实,可即便如此,作为本一介普普通通的凡人,江星纯能有此番变化,也是祖宗积德,福缘深厚。
柳沂河微微蹙眉,很是认真说“你这样的怕是人家看不上你吧。”
有些路很难走可也得走,有些人生来便是孤独,最后也只能靠着孤独孑然一走完那些难走的路。
柳沂河没有再多说些什么,嘱咐一声让他守护在栀言边照顾几天就行,而他自己也没有就此离去,反而是闲庭信步,在雨村各地游逛了起来。
柳沂河光毒辣,一就看江星纯的资质天赋,虽然有几分骨,可离山上的天之骄仍是差上不少,之所以能快速步门槛,是因为玄木替他打开了府,这才使得他能先人一步。
江星纯闻言,一阵垂丧气,这仙师长的还行,法看上去也不弱,怎的人世故这块就是差了呢,不过他是没胆量反驳,只得苦着脸着,满是心酸说不得。
所以那些星火最后成了星辰,星辰之力是自我救赎而来,我自成宇宙,披荆斩棘。
那一夜,江星纯倚斜靠在床沿边,寸步不离,望着前人充满了怜惜,亦是在那一天,他心底许一个了不起的誓言,无人知晓,他却奉为神意。
说也奇怪,江星纯一直好奇这位柳仙师是如何知晓自己村里的方位,当日自己只告诉他家住昆吾山,可柳仙师却是带着自己轻车熟路来到雨村,好似自家地盘一般,来去自如。
柳沂河独自徒步走在乡间小路,崎岖不平的古上,他萧索默然的背影一路向北,晚间的风都有意避让,仿佛只要一靠近,连风本都会被搅散。
夜深人静,柳沂河站在雨村外的一小山丘上,他望着一幕幕的荒凉,波澜不惊的脸上终是有了一丝痛,这是他千年来包括千年后应是唯一一次的痛苦模样。
柳沂河心中已是断定那人为玄木无疑,应是早些年玄木蛊惑烛龙危害四方,被西山经各门各派围剿负伤至此,想不到误打误撞碰见了江星纯,若是没有那一汪清,江星纯怕是也没有如此造化。
有些人,有些路,如此有些却是人海茫茫万千之中的有些,是星星之火,遍布各方微微闪烁,只是宇宙浩瀚,星火遍野仍是微不足。
“一位故人罢了,他留给你的法你可以好好琢磨琢磨,想来应该不会太差。”柳沂河缓缓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