饭桌上，几人围成一圈，说说笑笑，其乐，彼此庆祝新年的到来，桌上的鱼肉都是墨故渊大清早特意去镇上市集买来的，此外还有一些北境特有的地产，好比醋灌红，野生松，还有一种味颇为厚的菜坛，听老板说是他们自家酿的酸菜，味堪称一绝。

        羽涅胃很好，连着吃了好几个大猪蹄，依然意犹未尽，早前菜上桌时，他就已经在桌上摆两坛酒，在事先征得鱼清潺意见后，就连饺也可以浅尝一二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潺潺，这酒如何，比起当日在酒楼喝的山雪酒可是要好上不少？」

        众人呼一声，耐不住腹中饥渴，纷纷拿起筷动起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落葵兴的了，继而双手捧起酒杯，轻轻抿了一，一辛辣在中蔓延，落葵刚想吐去时，羽涅瞧猫腻，急忙拦住说「不许浪费，先喝去试试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蜚一愣，看着羽涅朗真挚的样，忽然有几分晃神，依稀记得很早之前的他还是那般冷冽不近人。

        梁言见几人有滋有味，便偷偷也想试着去倒上一杯，可惜边的蜚尖，还不等梁言碰到酒坛，她就已经动手提起酒坛，浅浅倒了一杯，「即是如此，看来我也得尝尝了，说不定还有什么神功妙效，毕竟是半神的珍藏啊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羽涅一愣，没有任何犹豫，自顾给她斟倒了一杯。

        墨故渊顺势坐到鱼清潺旁，了饺的脸，「饿坏了，吃吧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可以喝吗？」落葵看着两人你来我往，小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屋外，飘起了小雪，夜渐渐，院里的枇杷树随北风摇曳不止，似乎有人在树梢上看着屋里人的声笑语。

        另一侧，若不是鱼清潺刻意拦阻，饺估计连桌上的菜都顾不上，恨不得直接钻酒坛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很快她便抛去脑中异样，给梁言也少许倒了一，提醒「虽是醇香怡人，可往往这样的酒大多数容易上，你尝尝鲜就好，不可多喝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被吓了一，意识一咽了去，瞬间一芬芳甘甜在间回味悠长，让她心一阵神。

        饺一手抓起，直接嘴巴，末了，不忘又抿了一，学着羽涅啧啧两声，还摇晃脑，两条羊角辫左右晃动，模样别提有多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梁言如获珍宝，不过十岁的他还是第一次喝酒，自然格外好奇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便等等，等桂香袅袅，月满人间。

        去年冬季，他还是东山经人界北方偏僻村庄里的一个采药少年，可他来到这个仙妖两界，一路曲折离奇的变化，加上各种匪夷所思的经历，本就稍显成熟的少年越发显得少年老成。而更另墨故渊翻天覆地的是，如今的他，已经踏这个世界的门槛，化气境的实力不说傲视三经，可若要去看看这个山海全貌，只要不是禁地绝境，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年，是跟鱼清潺饺还有羽涅落葵一起度过的第一个新年，这是他来到这里遇见最重要的人，还有一些心底珍重的朋友远在他方，他都记得，也会祝福，希望未来某一天遇见，大家仍是一如初见，可待来日方长。

        羽涅难得见鱼清潺兴致，对他来说，鱼清潺夸的是酒，却让他脸上倍有光芒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那是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，这酒一开始就藏在我的咫尺中，那应该就是我还没失忆之前自个找的秘方酿造而成，依我那时的本事，恐怕这酒天仅此我一人独有。」羽涅豪气云天说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杯醇酒肚，回味悠长，羽涅啧啧了两声，目光撇去，见鱼清潺和饺碰了一杯，同样自饮自乐。

        羽涅大袖一挥，桌上又多几坛，笑「你可是凶兽蜚啊，才喝这一莫不是看不起我？喜喝多喝，我这啥也不多，这酒啊，够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不许贪杯，微醺最好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饺，先吃菜，不是饿了吗，墨故渊了这么多可别浪费，这酒啊你要慢慢喝，万一还像上次在沧海那样，我可不答应。」鱼清潺边说边夹了几块肉放在饺前。

        鱼清潺只抿了几，脸上就已经多了几分红霞，她目光明亮，笑「各有千秋，不过你这酒的确是佳酿极品，尤其是，颇为舒适上。」

了多少了。」鱼清潺附和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些人，比起相见，怀念也添得几分温柔。

        落葵冷不防

        「好香啊。」落葵诧异不已。

        难得过年，又是墨故渊第一次到这山海异界过的新年，他自然想要摆的重一些，至少这个年味要厚重一，比起过去，如今的他已经是今非昔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