穷奇亦是看上苍了一,不再言语。
“那又怎样,莫说与你对,我还要押你回仙界受审,昔年你叛逃雾影宗,打伤仙界弟,蛊惑烛龙祸害我西山经各派,千年后又现此地,与妖界为伍,这些账我要和你慢慢算。”妙可可横眉冷说。语毕,妙可可竟是直接曲盘坐在两人上空,闭目打坐起来。
既是天地应运所在,善与恶又何来天意不容所说?天要生我,又要灭我,所谓天,不过如此,饕餮心中越发笃定想。
墨故渊转首望去,正是先前在空中看见在海底奔跑的羽涅,墨故渊见其脸苍白,不解问“你怎的就掉海里了?”
忽有一光划过,两人抬望去,晗神不变,只是脸上有些冷意。反观一旁的玄木却是脸一沉,有些阴郁。
“非也,那位前辈若真有心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,直接一剑抹了我们便是,许是不想让我等添乱这才故意困住罢了,待他们将氐人李博然救,相信要不了多久这禁制便会自动散去。”玄木缓缓说。
“我也不知啊,先前为了躲开海底的大兽,我用了几次时间之力,这会实在是打不起神了,我们快走,那家伙我控制不了多久。”羽涅了气无力说。
“亏你笑的来,难不成要在此地呆上个千年百载?”晗没好气的说。
“你...你没事吧?”墨故渊担忧问。
晗看着和平常判若两人的玄木,倒也没替他太过担心,反而看着玄木脸模样,心里想笑,不过晗自知局面,只得悄悄憋住。
沧海之,墨故渊如履薄冰,旁异兽大翻而来,他不敢怠慢,只得躲避形加速朝落去。在没海中的那一刻,只见后一巨尾猛然击打而来,墨故渊一个晃悠,直直掉了海,正剑而起,忽然前一阵涟漪,那异兽的大尾无端凝滞不前,仿佛被冻结一般。
佝偻着脑袋,饶有兴致的望着当一幕。半响,忽而笑“有意思,那位修为通天的前辈本意是困住我俩,想不到现在居然成了我俩的保命符,倒也相安无事了。”
本就阴沉的玄木在听闻妙可可言语后更是气结,打颤,死死盯着上方的妙可可,“你非要与我作对?”
“这里是沧海,北溟鹏借沧海之力,又有大压制,哪怕帝尊能放手一战,可沧海天地颠倒,这分明是天有意为之!”饕餮目光凶狠,死死看着苍穹恨恨。
饕餮怔怔站在前方,呆呆望着,两条羊角辫随风摇摆,视线中,是两光在天幕相映相辉。
晗白一撇,自知这玄木肯定有所后手,当也懒得与他废话。
玄木望着沧海泛滥,起落,汹涌不绝的画面,许久,方才轻轻一笑,“晗妹,这些海异兽要是能抓回去那可就了不得喽,肯定饱。”
墨故渊一手揽过羽涅,却发现羽涅异常柔,好像连骨都受不到一般。
随着海中异兽翻江而起,整个沧海也越显得诡异恐怖,众人为了保命,再也顾不上那天神交战,只得拼了命的往更远的方向逃去。
玄木死死握紧拳,先前还谈笑风生的神早已然无存,被妙可可盯上,以她的法修为,自己又该如何?
“那北溟鹏虽也半神之力,可要杀帝尊无疑是痴人说梦。”一旁穷奇沙哑说。
与此同时,墨故渊耳边响起一疲惫的声音“好兄弟,帮帮我。”
“玄木,我虽不知你此行究竟有何意图,不过既然给我撞见了,我是断然不会放你离开的。”声音清脆动听,正是长留山妙可可。
仙界一地,空之上,柳沂河同藏还有鸣珂站在一,三人联袂而起,分散各,将那些异兽纷纷阻挡在自己前,以好掩护仙界之士撤离。而妖界那方同样如此,在镜花和酒吞老祖的护法,妖界众士亦是纷纷朝此离去。
“我哪里知,先前就看了一上面那两个打架的家伙,我就晕了过去,等我醒来吓我一,这哪里是掉海里,分明是掉海兽家里,差尸骨不存。”羽涅颓然说。
自千万年以来,四大凶兽应天地而生,其戾气亦是伴天地应运而来,世人惶恐,谩骂厌弃,诅咒憎恨。
其中岁月,唯有他们自己心中知晓。
凶兽噬人饮血,祸害一方,人人伐而诛之。龙神琉璃为祈太平,念天苍生,遂驱逐四大凶兽至大荒,直至神界蹦碎,凌九泉成为半神,这才将他们几人带离困了他们几万年的大荒。
听到此,晗一愣,继而朝玄木幸灾乐祸说“这么一说,玄木你此行岂不是空手而归,白忙活一场?”
墨故渊不再耽搁,抬起羽涅就径直朝海底另一侧异兽较少的方向掠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