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血纱不解,这山海五经,世间又有多少人能伤他,又有何事能让他一去不返。
摊开手中赤碎玉,那一缕紫丝眷恋不舍,苍山负雪,浮生尽歇。血纱再次望向汲清,神忽而柔和,将幂离轻轻撕去,那一张惊为天人的笑颜。血纱垂过眸,静静走向汲清,而后这两千多年来,她第一次专注而惭愧向着前女说“对不起啊。”
一阵清风悠扬,如尘烟焚散,淡了执念深恨的牵绊,散了两千年的痴缠。
血纱笑着泪看向汲清,泪决堤,可她脸上分明满是笑容啊。
汲清一手拭自己的泪,看着前女,还是有些放心不,“你可又别戏耍我呀。”
血纱拍了拍汲清的脑袋,温声细语说“那谢谢你啊。”
汲清哭笑不得,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啊,难真是失心疯了不成。
一一一一
两日后,汲清血纱漫步在岛上,两人浅声交语,俨然没有开始那般争锋相对。
血纱曾告知汲清,那日她与墨故渊在葫芦岛遇见的醉酒汉便是段念尘,也私底和汲清寥寥表明她和段念尘一些过往。
汲清听闻恼怒,咒骂那段念尘的忘恩负义,可汲清也实实在在说自己姥姥曾和段念尘的一些过往。汲清不懂其中曲折,可落在血纱的耳里却让她更加心思万千,怔怔不语。
“汲清,你看这永恒岛上开满的鲜花,你知它们叫什么吗?”血纱怅惘着远方,幽幽开说。
汲清看向四周,从当初落在这岛上之始,这野花便开满了整座岛屿,这些野花虽是形态怪异,可这岛上几乎所有野花都是这番模样,遍布大地,汲清也就未曾过多理会。
野花双朵,一黑一白,白小黑大,底有一青延伸至土壤,若不是颜差异特殊,倒和寻常花草无异。
汲清不解看向血纱,不知她想说些什么。
“此花名为双生花,搁在世间市集倒并无太多用,只是它生长在这永恒岛,却成了这里的关键。”血纱转首看向汲清,神极为认真。
“双生花,这名字可真好听,你是想说它可以解开永恒岛的禁闭吗?”汲清意识说。
“不错,双生花一双花,同时绽放,一朵必须不断摄取另一朵的魂生存,否则两朵皆会败落,所以其中一朵从生发芽起就注定必须湮灭,以此换取另一朵的生存。”血纱缓缓说。
汲清不明所以,只得静等血纱文。只见她脸挣扎彷徨,不时瞥向自己,又望向远方。
汲清忽有所悟,急急说“是不是我吃了这双生花就可以离开这?”
血纱不语,就挥手离去,却被汲清死死拉扯,汲清说“你不许走,是你把我们带到这的,你快告诉我!”
血纱望着前女倔神态,凝眉许久,终是微微俯面向汲清轻轻叹“这双生花必须由一男一女一起服,也就是你们俩得吃这双生花的一,若服这双生花,从今往后你们就相生相连,命理牵绊,可同生,却难共死。”
汲清哪其他,自顾说“那故渊哥哥可会醒来?”
“嗯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
“你别胡来,这双生花谁若是不小心服用甘愿牺牲的那朵,等同自己的命就交付于对方,他若平安无事倒还好,若有不测,你可知后果?”
“后果又会如何?”
“倘若吃那死花者,自己不小心消落陨倒也无碍,若那服生花者死去,即便远在千里,即便天涯海角,后者亦是灰飞烟灭,随他而去。”
“那我就吃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