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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批发的真心

        活见鬼,竟然和李方哲送她的那支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徐楠把它们放在一个秘密的地方,然后在棉被中缩成一团。

        摩肩踵的国庆返乡大军中,她一手拿着行李,一手拿着手机,小心翼翼地不要摔死在扶梯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徐楠不想驳她的好意,她知妈妈有急于讨好自己,是因为最近又新找了一个老伴,虽然还没领证,但是已经搬被住到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*      *      *

        当夜,大雪纷飞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人问她笔是在哪里买的,她只矫地说      “不知,别人送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领导总是和小学老师很像,开学第一天检查暑假作业,总归是让你假期有

        “主任您放心吧,我上就整理,尽快给您发过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刚挂断,妈妈的电话就挤来。“楠楠,你在等一,我和你谭叔叔路上有堵车,上就到啊,别着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嗯,明白,明白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些模糊的日里,她考上育才中,她去京州读大学,她保送研究生,她毕业加京州一家研究所,她从十三岁的少年变成三十二岁的大龄女青年。

        里面毫无意外的是一些杂七杂八的赘述,和他的作文平一样毫无逻辑,一会儿讲到和家人去敦探亲,一会儿批判京州的饭店平退步,一会儿又说开学要参加数学竞赛和英语演讲比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的,好的,没问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冬天的铜山啊,真的很冷。

        徐楠刚车就接到杨主任的电话,说节后第一天里领导要来检查工作,      让她务必提前准备好PPT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儿难得从京州回来一次,时艳丽持要去铁站接。

        自那以后,她再也没有收到李方哲的信。

        透过密密的人墙,她看见她手里拿着一支钢笔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朋友多,礼和真心大约都是走批发路线。今天她看见的有常悦,没看见的还不知有多少。

        翻过来背面,龙飞凤舞的八个字:前程似锦,来日方长。

李方哲:“我到家之后写信给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过完农历新年,李方哲的信如约而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吴秋芳说学期很重要,育课和音乐课都不上了,晚上还要上晚自习。你知的,只有前15名才稳育才中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傻不知她家地址,竟然把信寄到学校,幸好信封上没写寄信人的名字。徐楠灵机一动谎称是乡表弟来信,这才顺利地躲过吴秋芳疑惑的目光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在她读的津津有味的时,常悦的边围了一小群女生,叽叽喳喳。

        转间,二十年梦中,青一去不返,李方哲也消失的净净。

        数不清是第

        也似乎就是从那时起,生活好像被键,快到很多事的细节都随着时间泛黄模糊,乃至灰飞烟灭。

        徐楠拿起已经空掉的可乐罐,没有狂歌,只有痛饮。

        徐楠好像被一记重锤击中,突然觉得自己一个多月的思念喂了狗。

        沉默中,音乐到了尾声。

        *      *      *

        2018年国庆,铜山东站。

        再见吧,大少爷,次玩游戏请找别人,徐楠地把手中的信成一团,扔垃圾桶。

        狭长的绒盒中间安静的躺着一只粉的钢笔,上用暗纹印着LAMY。      盒面贴有一张画着海德堡风景的明信片,淡淡的彩画。

        徐楠从书包里拿李方哲送她的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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