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悦见她脸发白，知自己机会来了，她故意大着嗓门说：“哎呀，我知了，你妈妈在我爸开的酒店里当服务员，肯定是不小心拿错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楠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运气。

        徐楠不喜常悦是真，但也不太相信她有那么大胆敢作弊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方哲气得不想她，可看见她红通通的兔一样的睛又忍不住心说：“一次成绩真的不代表什么，考好了不了人大，考坏也不用坐牢，你真没必要把这东西看得太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当然如果运气好，没有新晋人士相中自己的座位，即使跌前20也可以不必搬家。但是拎着书包站在一旁任人宰割，其耻辱程度仅限于被夺走座位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人士陶清莹和徐楠一样百思不得其解，不过她带来一个八卦消息：有人说看见常悦考试作弊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到考砸的后果……徐楠突然想起座位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方哲一愣，他倒忘了这回事。两个人在一起坐这么久，他还真有些舍不得这个拧巴的家伙。

        常悦满意地看着她不知所措的样，仍不知足，假装大度地说：“次你要用笔跟我说，我拿给你。反正我们家多的是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就说她怎么可能突然步那么大呢，以前都是60多名，突然就考到19，本就不可能嘛。”      陶清莹酸酸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刚才那旖旎的不舍然无存，李方哲觉得自己真是多闲事。

        徐楠没听见一样不为所动，如茅坑里的石一般又臭又。

        刚刚徐楠在榜单上看见常悦的名字，她居然踩了狗屎运考到19名。全班同学都知她想坐李方哲同桌，这回定然是要如愿以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，要真是假的，早晚还有馅那天。”她颇为公正地说。

        面对这样的嘲讽，她没有还手之力。看不起自己母亲的工作是可耻的，可这种况她如何昂首找回自尊呢？

        谁知徐楠着鼻说：“次我才不要坐这儿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方哲有些心虚，昨晚他和妈妈磨泡才说动她给吴秋芳打电话，推迟这次换座位。他对云海岚说自己实在不想挨着常悦，那姑娘很容易影响他学习，直接拒绝又怕影响她自尊心，所以只好请老妈。

        说话间，常悦碰巧经过，她看见她桌上的笔惊讶地说：“这不是我家酒店的笔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看看你的答题纸，”他从徐楠手中行拽走作文页，快快读了一遍她，“写的好呀，要是没被判跑题的话至少40!”

        云海岚懒得分辨其中真假缘由，既然儿拿学习当借，她面说一也没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奇怪，最近也没有活动呀，她在忙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次考试你再换回来。就一个月，很快的。”他真诚地建议。

        ***

        徐楠知她对于换座位的事耿耿于怀，今天故意说时艳丽在她爸酒店上班的事，绝对是为了报复。

        直到有同学问起，吴秋芳才一拍脑门，说自己最近工作太忙，没有顾得上，横竖没多久还有一次月考，到时候一起换。她的意思是两次考试只要有一次前20即可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方哲看不过去，对徐楠说：“你别理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再说李方哲这种富家弟，又怎么会同受成绩的重要。

        徐楠攥紧拳，指甲抠的掌心生疼，忽然间就意识到：职业不分贵贱是一句屁话，人如蝼蚁，生来就分三六九等。

没用。

        糟了！徐楠突然想起来这支笔是妈妈放在桌上的，当时她也没多想，顺手就拿来用。

        常悦不是傻，不甘心地闭上嘴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班里有钱有势的学生家长很多，每个家长都想让孩坐前排，吴秋芳于是在学的时候颁布了一套座位动机制。每次考试过后，已经坐在前三排的同学，如果排名保持在年级前20，座位不变，如果排名跌前20，就必须把座位空来站到一边。新晋人士就在空来的座位中挑选自己心仪的位置，和跌排名的同学行置换。

        照惯例，成绩来后的星期一班会上，吴秋芳就会主持换座位。可是大家等了又等，居然没有任何动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看你，真是狗咬吕宾不识好人心。行行行，以后各走各的路，咱们香不犯洁厕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句话声音不大不小，明显是故意说给常悦和看闹的人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恭喜你周要有新同桌了。”徐楠毫无诚意地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