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好，睡够了再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继续睡吧。明天是不是又跟丁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王照安想了想，问他：“你这周末有空没有？我打算去看看我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定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。不是说好不关灯吗？你不兴就连灯也不让开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王照安回来以后，他以为打碎她的希望、力控制住她，他依然能在上，颐指气使。可笑他连她在黑暗里的神都不想看见，哪怕蒙着她的睛，也不敢、不能再放任自己有什么快。

畔别墅那位现不到第三个月的时候。几次过去，她对他熟悉起来，在床上渐渐不像最初那样拘束。然而就是这一放开，当她的手住他的肩，红脸颊贴在他的时候，他觉得自己又回到王照安离开前的那个夜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对女人仍然有望，只是慢慢地，他开始压抑自己的快，起初是没办法在的时候，后来演变成不能在女人面前有任何的表现，哪怕湖畔别墅那位温吞平淡，也是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两年”，不需要周广陵说来，王照安就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。这不仅是他心中的一坎，也成了她最害怕的一段过往，怕他翻脸又要让她还债。他说过，“想让你还到什么时候，你就要还到什么时候。”只要他想，他一定得到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广陵本来还轻轻捋着王照安的后背，听见这话拍了她一，“那我现在应该幸灾乐祸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阴一阵晴一阵的，王照安叹了气，摇摇没接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总认为自己记不好，可那天的一切都像纪录片一样清晰，永不褪。她早已准备好离开他，却眉目地跑回他边，仿佛临终关怀一般和他最后纠缠，甚至她预见到在他时她的那一刻，他的意志随之土崩瓦解。

        大概是生钟还没完全调整规律，到了凌晨三四，王照安不知怎么突然醒了，一看四周黑灯瞎火心里发，还没摸到床灯的开关就先大声喊起来，像是想用声音摆架势吓退什么。唯一被吓着的就是周广陵，听见怪异的哭腔一坐起来，听着声找过去搂住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任何人都不是王照安，他一直清醒地知。但床上的姿势只有那么几种，女人的样大同小异，没有人是王照安，但说不准谁的九曲心会像王照安，防不胜防。

        过了几十分钟，王照安呼得缓慢均匀，周广陵关了房间里的灯睡。

        房间所有的灯都开到最亮，他问：“噩梦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离开造成了如今的状况，改变现状的钥匙却并随着她的“归来”而现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着周广陵的背影，王照安满脑混沌，她和他怎么能躺在一张床上，盖着一条被呢。可是不这样，难要让她再每天跟不同的人睡在不同的床上吗？想不个所以然，她拧了拧眉，睛巴巴的有酸涩，估计是今天用太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