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说了一个字，看到他换了衣服，却不是睡衣，于是问：“还要门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行了行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敢！”周广陵笑，“求不满，刚才谁满‘不行了’、‘不行了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快来例假了，有求不满。让我和正当‘妙龄’的男人待一起，你不怕我把持不住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怕？我怕什么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心里松快一些，临门想到什么，冷不防回问她：“明天跟不跟我见见叶家的几个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谁？”周广陵听见了，但一时反应不过来，“我跟你说过她是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两年过去，她怎么还想着阿九，而且想得那么隐晦。回来这么多天见不到他边跟着阿九也没问一句，连名字也不带地提起来倒是很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还说在1332这样的人太多了，今天跟这个，经济支持一停，明天就跟那个，就像合同到期，老板聘任新员工，员工另寻新老板，本事大的东西宿也不是没有。不止是他，诸多男男女女都对此见怪不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别一不想听我说话就动手动脚。”她扭了扭肩膀不愿意让他搂着，“我就是想有人陪着说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广陵看了看表就往楼走，王照安说要送他，跟在他后：“在这就果果把我当朋友，可她有勖有糖三角有工作还有其他好多朋友……那天丁叫我一声‘学’，我兴了好长时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广陵叹了气，说这都哪跟哪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啊，你不是说断了么？”王照安抱起双臂反问他，“既然断了，你为什么这么怕我提她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在客厅等司机过来的几分钟工夫里，王照安说得人一会儿窝火一会儿心疼。周广陵最后还是答应让果果联系丁过来待一晚。他给果果打电话，那边勖刚炸了厨房，他听着电话那端的声音都觉得好笑。

        所谓的以前无非就是阿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回来了，饭局之后要把秦山没定来的几件事理一，明天九有个很重要的会……”周广陵意识摸了摸鼻梁，想起镜忘了，返回卧室拿了一趟，“等会儿大齐过来，你不用害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照安呸他一声，“万一你哪筋搭错了，以前也不是没有过，吃不着的醋也要吃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说什么她都敷衍。”她说，“我在果果家又见过丁，聊过几句，开心的。要是大齐，我无聊了肯定也会和他说话，说得投缘当然好，可也怕你觉得我和别人太投缘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本来就没什么事，而且钱也给得足够。他看丁还算自觉，知从他这里再也捞不到什么，瞧着就把注意力转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见他态度稍显松动，王照安说：“其实我真不在乎你和她那段，要是计较，肖媛和甜甜哪个不比她气人啊。而且，就我现在这样，你动不动拿许家宁说事，别说和丁见面我心里不觉得什么，哪怕你已经结婚了，让我当小三当外室我还是要当，像古代那样让我天天到大老婆面前立规矩我也得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挂了电话，王照安张手往他腰上圈了一，说谢谢你。

        周广陵脸僵了僵，听见她说：“我都避嫌不和勖单独待一起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他表又缓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反正果果和勖小别胜新婚，今天丁应该有空，让她来陪我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不就对了。丁和我不就是当初我和甜甜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保姆快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单提起丁，周广陵心里坦，但王照安的神让他烦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晚上回来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