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勖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第二天，果果把王照安接到家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王照安说，让秦山在盛夏给她开个房间住也可以吧，周广陵还是说不行。她有些不兴，再跟他说话就闷闷的，没说几句就挂了。周广陵不想让王照安再去盛夏，也说不什么理由。过了一会儿，他给勖拨了个电话，连线声音嘟嘟的响到快挂断才被接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远远听见说笑声从车库连通室的门那里传来。糖三角颠颠地跑到厨房叫了果果一声，果果作势逮他，他转要跑，踩着地上的面粉了一跤，磕疼了哭起来，被勖拎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，我给她们放了几天假。”唐果果说，“人家自信着呢，说自己司机保姆育儿嫂三合一，谁也不用带。我看他能撑多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带糖三角到另一个房住去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又在外面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让他们夫妻分开几天，王照安还是有些不好意思。唐果果却笑：“我可是求之不得。糖三角就够的，他爹也是，喝多了鬼吼鬼叫，爷俩跟兄弟似的凑一块儿闹，烦死人。他们走了，正好咱俩清净几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烤不成……”王照安说话声音不大，手指抠着保险盒的边，有些局促。唐果果问勖：“今天接风？”勖说不用。唐果果望了王照安，“那我可不能多留你了。小别胜新婚。”

父亲。好在她没介意，只说不想瓜田李，让果果误会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一回唐果果在1332跟熟人小酌了几杯，丁送她到家。王照安没办法去1332和盛夏蹲守丁，只能在果果家抓住见面机会。她总觉得果果到底心思要深，告诉她什么，她也是将信将疑，要从丁那套话佐证才行。一来二去，王照安跟丁熟稔起来，闲聊当中对她了解不少，也零星知了些周广陵这两年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天，果果得了空，一午都在研究班戟，还搞了个对照组实验。果果只不吃，王照安只吃不。保姆给打发好了油，又准备了草莓丁和芒果丁，王照安把果果自认为坏了的班戟和油、果放到一起，攒了个果盒，边吃边看果果继续忙活。

        勖回来，说明周广陵也要回来了。像这样的“差”，什么日期回，到了哪里，一般只有一两人知。王照安问过几次，周广陵总说不确定，她也就没再提。

        上次来的时候果果家相当闹，客人多，家政人员又有好几个，小孩还不太会说话，叽叽喳喳地喊。今天门，屋里倒是很安静。

        闹的人嘴里冒清净二字，王照安简直佩服唐果果说话的本事。不过和唐果果同住确实比在17号和保姆住着更安心，王照安白天睡的时间长了些，醒了坐在秋千椅上看书、看剧，要么发呆，晚上唐果果班回来两人一起吃夜宵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得，”唐果果把手一摊，“本来打算晚上在院里烧烤呢。还说试试新买的那种碳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育儿嫂也跟着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帮个忙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