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这实在是,很无聊、很无趣。
他明显生气,但意识跟着她的话走,没再提开灯的事,转而阴阳怪气:“看来双习和同学们相得很好,都能一起去聚餐了。他们没有劝你喝酒吧?”
即便边察同意送她去上学,那也只是把她的活动范围扩大到了帝国大学。
就像是一款城建玩,其中那个名为“顾双习”的小人,每天只能在创世神(边察)的安排,沿着既定轨,往返于南海湾的皇帝府邸与东城区的帝国大学之间,绝无偏离路线、甚至逾越铁轨的可能。
他们在一起时,他总亲吻她的睫,因为觉得她的五官之中,睛生得最。
“对不起,不知怎么回事,手机被调成了静音模式,听不到电话提醒铃声。”顾双习说,“我太笨了,玩不明白手机,老是问题。”
她有意贬低自己,因为她知边察最听不得她自轻自贱,会立刻回应:“说什么呢,这不算什么大事,回家让安琳琅给你看看,教教你怎么设置。次不要再调成静音了,我很怕找不到你。”
她肤既薄且白,他只需轻轻一,就能在她上留深深浅浅的印记;她唇既又,总被他亲得红破,他再用尖轻,她就会瑟缩着避开他。
她渴望和同龄人交朋友,一起逛街、看电影,一起散步、打游戏,同住在一间宿舍,结伴穿行于校园中。她们可以尽谈论兴趣的话题,从娱乐八卦到心动对象;她们可以相约一起去图书馆、去堂,抱怨抢座的困难,笑骂堂的拥挤……这些寻常人中再琐碎不过的日常,于顾双习而言,却是一个又一个的幻想泡泡。
顾双习了车,一面举着手机,一面往府邸门廊走去。
车厢里光线不好,她不必粉饰表,嘴上随意敷衍着边察,神却游移向窗外。
或许人的天便是壑难填,得陇又望蜀。此前被圈禁在府邸中时,顾双习虽也觉得压抑,但每天看看书、写写字,生活似乎也照样过;可现如今能门上学后,她又远远不满足于仅仅只是“上学”。
门廊着一盏黄的灯,边察在屏幕里看到她的脸庞被温柔地照亮,黑发柔顺地垂落在肩,双眸稍稍撇,睫在卧蚕晕淡淡一弧阴影,显得分外可亲。
边察似想追问她“怎么了”,她先一步打断他:“到家了,我车。”
边察不自觉地发一声息,已因这些回忆而起了反应。
她把这招“以退为”使得炉火纯青,三言两语便勾起边察的愧疚心,谴责自己她太过,连忙表态:“你能和同学们和谐相,我很开心。……只是你总是不接电话,让我很担心。”
起边察时,顾双习还是相当得心应手。她总能准掐中边察的命脉,把他的反骨与逆鳞一地安抚平整。
一护栏以外,便是向天际线蔓延而去的海。夜之,大海静谧而又沉寂,只有月亮紧贴近海平线,散发盈盈一圈辉光。他们正沿着海岸公路飞驰,这条路的尽即为南海湾。
他因此总喜腾空一只手,捧在她的颈侧,以指腹、以掌心,亲昵她的脉搏、她的温。然后边察俯首吻她,另一只手压向她的大,迫使她将张得更开、方便他把阳全挤她的里,一分一厘都不愿浪费。
顾双习扶额,指尖缓慢地摩着太阳:“没有。陆熙拦着呢。”吻猛地一沉,期期艾艾地问,“您……是不是不喜我和他们去聚餐?那我以后……”
只要有边察在、只要她仍置于边察的控制之,她便永远都不可能过上普通人的生活。
更遑论床笫间意乱迷,她被他扣在重重深,撞上的那一瞬间,她仰起巴、伸直脖颈,就这样将她最脆弱的颈暴在他面前。像不知他低一咬,牙齿便能割破她的肤与动脉血,令她血溅当场。
半个月不见她,与大脑一样思念她。一想到顾双习,紧跟着便会唤起与她有关的绮念和臆想,以及他们曾共度过的无数个夜晚。
顾双习深呼,不经意间发细微一声“嘶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