烟盒被成一团，细碎的烟丝从散落。他们在这剑弩张斗鸡似的，房门里一动静也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好像在沉默中达成了什么共识，合拢房门，只留一线光给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徐先生，你到底想怎么样？”      周杳先开，“恬恬已经和你分开了，你也用不着死缠烂打了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万恬没吭声，只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今晚她睡这里，你走吧。”      周杳拧开房门，“有什么以后再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大概是缩在被里偷听，睛一闪一闪的，像是狡黠的妖。

        周杳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没良心的丫，不会睡着了吧？

        “冬天容易燥，这个牌不太，回还是买你喜的桃味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有你又怎么样，她已经选择了我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平时话少，不怎么跟人呛声。但不代表他不会，心思细腻的人总能找到致命弱，一击溃败。

        明摆着说他不要脸，但徐虎并不在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你看到我们在一起。”      徐虎吐烟雾，“就在你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用你。”      周杳眉目带了些戾气，“这是我和我女朋友之间的事，请你离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比你早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恬恬心里有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谁说得准呢，周杳，如果再让她选一次，你就有自信她一定选你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个男人站在卧室门，徐虎了支烟，周杳手里绕着小绳玩。那是万恬常用的款式，栓了只粉的笑脸兔。

        万恬觉得诡异，两个男人也没有说话，沉默在蔓延。

        周杳烦躁极了，也掏烟盒。他现在只万恬喜的那一款，很细，很淡，比起徐虎辛烈的烟卷，总觉得又输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是怎么遇到她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两人都明白的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是怎么遇到她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徐虎想说什么，突然愣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难有什么改变吗，她从前不会选你，以后也不会选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周杳拧好盒盖，在她手背上亲了一：“对不起宝贝，刚刚不该跟你发脾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看周杳阴沉的脸，他就知这个选择很正确。

        手段重要吗？结果才重要。

光，把万恬裹被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徐虎跟着站起来，俯亲了亲她的额：“睡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事关恬恬，我们没得谈。”      徐虎了烟，“周杳，你也不是堂堂正正拥有她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徐虎说的对，他不是堂堂正正拥有万恬的，他也偷过，用了很多不光彩的手段。

        房间里空无一人，被角翻折，床单凌乱。窗半开着，纱帘轻轻飘动，只留似有若无的馨香。

        周杳嗤笑一声，没有反驳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并不后悔，但如果说给这个男人听，他总觉得输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以为你什么都了解她吗？”      周杳冷笑，“这可不是早晚的问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话平淡且有力，彻底激怒了周杳。怎样偷不要紧，最怕的是万恬付了真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别梦了，恬恬要是想嫁给你，当初就不会离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想着想着他就笑了，展开掌心抚平了那个烟盒，放回袋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徐虎也抬起，正视他：“我要跟她结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不一会周杳也来了，换了常穿的家居服，丝绸质让他整个柔和了许多。

        周杳的手机响了，是短信提示音，发信人【珍珠

        三个人坐一张床，周杳慢斯条理的给万恬涂乳，而徐虎握着她另一只手，居然时不时帮他递盒。

        看徐虎笃定的样，恐怕他们是真正有过一段彼此唯一的吧，万恬珍视他，所以放弃了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