杂种就是杂种,天生三的命。
“我明白。” 柳云洲深一气,“一切都是我的错,你怨我是应该的,但我对恬恬...”
药!
柳云洲很诧异,他早就好被刁难的准备,就好比接亲的新郎,被女方家人千方百计的捉,喝上八十八拦门酒...
“就是就是。” 万恬赶紧,抓了个橘到程璐手里,拉着她坐,“人家有男朋友的,你别胡说。”
“你放心。” 柳云洲轻声,“我不会再让恬恬受委屈。”
柳云洲看着万煜,一时没有说话。他们弟十足相像,仿佛能看透人心的漂亮睛,他总觉得难以直视。
记忆里倔的男孩长大了,他咀嚼着千愁万恨,长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。
心里认定柳云洲是个只会让女人挡前面的窝废,从前是,现在更是。
万煜很不满意,大男人长这么白净什么?十成十像他那个早死的妈,空有一副狐狸。
电影里常有的片段,世仇的两人隔着红泥小炉对坐,茅棚外着鹅大雪,一方端起酒对另一方说,饮这杯,恩恩怨怨,从此就都停歇了。
她推着万煜离开,但弟弟不让她如意,手臂一环就绕过去,侧拉开了病房门。
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揭过去了。
拿花圈来看病人都算是有可原。
万煜扯了扯嘴角,不知是赞同还是嘲讽。
“别这样。” 柳云洲坐起,轻轻推开程璐,了个手势,“请坐。”
万恬也很惊讶,他怀疑万煜是不是吃错药了。
药...药...
万煜放东西,脚尖勾过椅坐,铁质划刺耳的声响,听得万恬心惊肉。
“别叫那么亲。” 万煜皱起眉,对柳云洲:“我还没承认你。”
万煜神在柳云洲和程璐之间转了几转:“你还有别的女人?不介绍一?”
柳云洲不能不接,就算是铁混砒霜他也得喝,更何况一杯略显浑浊的白开。
他端过杯,缓慢又定的,一一饮尽。透明玻璃杯映衬他细瓷般的肤,影开几波涟漪。
程璐第一个认他,立站起来,神紧张,半挡住病床上的柳云洲,手放在警铃上犹豫不决。
竟是“到此为止,既往不咎”的姿态。
黄金矿工提醒通关的音乐尤为响亮,林奕赶紧关小了音量。气氛很紧张,她也不能太没心没肺。
“但我说你改了,我信她。” 万煜打断她,“你最好是。”
这姿态不像是看望病人的,倒像是利贷上门收债的。
“只是同学。” 柳云洲瞟了程璐,“恬恬知的。”
这是要言和了。
片刻沉默。
这么好说话?
他心里有种微妙的“大房自豪”,看柳云洲放杯,满意的:“多喝好得快。”
“打你的事我不打算歉,从前的事我也不想翻旧账。” 万煜提起保温壶倒了杯,丢了两个泡腾片去,“别怪我,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