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。”万恬说，“我把他当一个男人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容貌确实是择偶中的一大因素。”陆川失笑，“这是你接受弟弟的原因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万恬盯着他角旁波般漾的细纹，也笑了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们用什么？”万恬兴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之后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三年前，我在加丹州接诊过一对兄妹，他们...只是尚于互相慕的阶段。”      陆川斟酌着措辞，避免刺激万恬，“我低估了他们的联系，我以为只是荷尔蒙发育期的误歧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被万恬雷声大雨小的动作逗笑了：“你可以再用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哥哥诊断为神分裂，关了州立神病院，妹妹...烧炭自焚，很年轻，还不满二十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然后轻轻在他手腕上叭哒打了一。

        万恬卷起袖，把胳膊伸给他看：“真的不疼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陆川没有回答，这并不是他们今天该讨论的话题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句她完全是瞎扯的，但陆川吃这套，作为治疗导师，他必须跟万恬建立十足的信任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要我伤害老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哦...”      万恬唏嘘，“这可真是...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正愁着用什么借再打他一次，这就送上门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一直很好奇。”万恬走回沙发，端起酒杯，“陆老师为什么不阻止我们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七年，应该说我已经离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万恬又直起，绕着客座转圈，最后靠在那张宽大的红木办公桌旁：“也许吧。”她转着手边那个工巧的铜制地球仪，“我是个俗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放心，陆老师。”万恬拍脯保证，“我是要活到天荒地老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万恬控制表，尽量不要笑的太猥琐。她长裙腰间的装饰带，细细长长一，拉开架势，抡圆了胳膊――

        “仅此而已吗？”      陆川说，“还有什么理由支持你跨越德和血缘障碍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为什么离婚？”万恬追问。

凑的很近，上并没有那种预想中的湿香气。陆川放松了手，尽量避免蹭到她的脸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用你顺手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疗程的一分。”陆川笑容温和，“我是医生，我保证一切都在可控范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因为有过人为预失败的惨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语速慢来，几次停顿，似乎不愿提及这段往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...她说我很无趣。”陆川垂，像是轻轻一声叹息，“她追求浪漫的生活，我的格不适合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会无趣呢？”万恬侧过脸来，“陆老师长的这么好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雨后森林的湿芬芳骤然郁，他再一次步幻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行的理剥夺导致了悲剧。”      陆川叹息，“我不想再有这样的事发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从小就十分溺他，回想起来，我给过他很多错误的默许，也许是我先掉了那条边界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老师的秘密？”万恬突然笑了一，神狡黠，“陆老师已经知了我的秘密，不如跟我交换？我听说在心理学上，秘密是人与人之间建立亲密关系的一大基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万恬用力拨一地球仪，球绕着中轴骨碌碌的转，把浮于表面的七大洲四大洋都混为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但你已经有了伤害自己的征兆。”陆川的沈岐突然严肃，“我们的大脑有着自我保护机制，但有时候也会用错方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上回说想知疼痛的觉。”      陆川也卷起袖，小臂和她并排举着，“我可以告诉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猛然挥手，用力一鞭在小臂上，红痕立时起，像是被烙铁伤的痕迹，和那些凸浮的青血在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既然是你自己要求的，就别怪我不怜惜你。

        疼痛转瞬即逝，快汹涌而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陆川沉默着，轻轻颔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愧疚的责任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