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里斯安半蹲去,他将手中的木剑漆黑的土壤里。
你看着克里斯安,他半蹲在地上的动作莫名熟悉,与此同时,你的又一次剧痛起来。
他蔚蓝的睛,像是两片倒映在白雪地里的小小湖泊,他看了你好久,久到你以为他不会回答你的时候,他突然开问你。
还会有血鬼呢?
他一边说,一边将雨灌瓶里,奇异的光团也长了翅膀似的飞了去。
的彩玻璃里蓄满了彩的雨,雨珠砸在小小的洼里,开一圈又一圈的涟漪。
你难以想象他究竟如何接受这样天差地别的份转换的,被打上血仆烙印的人类连最普通的平民也不如,他们无法反抗主人的命令,只能被当作盛血的容,一殆尽。
克里斯安的声音苍凉又寂寞,他说:
他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过去传来,你的突然变得很沉重,天旋地转间,你倒在了一个冰冷的怀抱里。
克里斯安将那些瓶递给了你。
“腰,直。”
克里斯安说你们赢了,可为什么……
他的手掌很温,你不自觉地对他的温产生了依赖,你无法想象如果某一天你与克里斯安在这里走失,你会陷何等绝望的境地。
由七座拱桥形的石架构成的长廊,周围是参天巨树,世界是明媚的绿,耳边传来啪嗒啪嗒的声响,是硕大的雨珠砸在了那些彩的玻璃床上。
“最后一刻……?那时发生了什么,你们怎么会走散?”
的动作是那么熟练,那怕你是“新手”,他也丝毫没有放的意思。
你半信半疑地抬起,突然看到卧室的房变成了镂空的彩玻璃窗,你曾在学院的祈祷室里见过这种五彩斑斓的窗,但是现在你们这些似乎又不太一样。
为了消除你心中那愧疚心,你向他打听关于他正在找的人的事。
“手腕用力,而不是手指。剑柄握得太紧,反而会失去对剑刃方向的控制。”
“用小瓶将这些雨收集起来,再放一团萤火去,将它们挂在床,这样就有了一盏彩的夜灯。”
“那你抬。”
兔克里斯安卧在你的上,他缀着黑绒的长耳垂在你的手心里,听到你的话之后,仰起看你。
“我们赢了,但我们也失去了彼此最重要的东西。”
他拿着木剑抵在你的后腰上,微微用力将你往前推了推。
他的话题转得太快,你疑惑地摇,兔克里斯安动了动他的三唇。
“好神奇,我从没见过这样的雨……”
伴随着他的低语,边的画面突然黯淡去,攀在石架上的绿藤蔓瞬间枯萎,一阵狂风来,将边的大树倒,你看到前的七座木架陡然升,变成了七座巍峨恐怖的巨门。
你有些后悔在宴会上为了自保而咬了他,哪怕你并不是血鬼,可他上的伤依旧长存不灭,他的脖以后都只能缠着白的纱布无法示人了。
“你有见过彩的雨吗?”
训练的时候,他甚至称得上一句严厉。
“我们最后一次见面,是在第七地狱门里,那是圣战结束前的最后一刻。”
克里斯安不知何时恢复了人形,他站在你侧,拉起你的手,带着你从第一个拱形架走到最后一个。
“不久后的血月升起之日,血鬼们会聚在一起狂,我可以趁乱去帮你找她。不过我不能离场太久,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,最后一次现是在什么地方吗?”
你看着那些,它们其实只是普通的雨,只不过被彩的玻璃窗染成了五颜六而已。
克里斯安弯起他漂亮的眉,抬起手从指间捻一光团。
克里斯安说:“在这个宇宙的深,有一颗星星名叫乌鲁鲁星,这颗小小的星球上降落的雨是彩的。”
“你不是问我,最后一次看到她是在什么地方吗。”
他站在你的后,认真指导你练剑,他还穿着那简陋的白罩袍,可他上的气质却冷肃而典雅,你曾在侍女八卦的对话中得知,他在变成血仆之前,曾是人类世界的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