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无沅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她说的是什么意思。人鱼的尾巴实在是太长了,目测大概有将近三米,这浴缸本装不,以至于有长长的一截只得搭在外边。
作者有话必须说:人鱼小,理解能力满分!专治是心非!
姜无沅手搭上门把,缓缓了一气,了个心理建设才推开门去。她神不敢乱飘,可人鱼的尾巴实在是太过显。
银白长尾摆动了一,线条柔而优雅,如一块温白玉。姜无沅不由地说:“你的尾巴,很漂亮。”
“尾巴,展不开。”
沧需要化尾,是不是代表着人鱼没有办法长久维持人的形态。
的模样。
姜无沅看着看着有些恍惚了起来,莫名有一种她不是第一次为人鱼这件事的错觉。
浴室里开了一盏灯,却远远不及她的长尾来得耀。银白的鳞片紧紧包裹着肉,凝结的珠坠在鳞片上碎着粼粼光芒。分明是剔透的白,姜无沅却又想用光溢彩去形容她。
姜无沅走过去,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办。沧像是明白她的困扰,又说:“无沅,帮我淋些。”
“无沅。”里的人鱼叫了她一声,隔着门,声音有些沉闷。
有一种浪漫的现象叫既视,姜无沅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是产生了这种幻觉记忆,才会觉得前的一切似曾相识。
“嗯。”沧应了一声,声音穿过泠泠声,“你想摸么?”
姜无沅一直守在门,第一时间了反应:“怎么了?”她愣了愣,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对沧的称呼适应得这么自然。
她好像完全觉察不到姜无沅的慌张,说话的语气仍是平淡,带有她一贯的直白:“你既喜,为何不想?”
姜无沅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,瞧见了她面的那截尾巴,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,“好。”
她取过淋浴,调了沧喜的温,细细淋在她无法浸在里的长尾上。珠沿着她的鳞片落,留一痕。
沧的声音又传过来:“你可否来?”
姜无沅脸烧着:“这是你的尾巴,是你的一分,我怎么能随意就上手去摸,这对你既不尊重也不礼貌。”
沧微微颔首,像是明了:“我许你摸。你想摸么?”
姜无沅手一抖,差将手中的摔了。她看向沧,忙解释:“我……我只是单纯觉得好看,这是一种夸赞,绝对没有别的意思。”
沧淡淡看过来,大大的尾鳍轻轻摆了摆,声清脆。
姜无沅没由地觉得有些紧张:“……怎么了?”
这浴缸其实不算小,平时姜无沅自己用绰绰有余。如今放在人鱼上,完全不够看。
沧轻轻坐靠在浴缸里,白的长发打湿了半截垂在她前,刚好掩住了她上赤的两柔。
姜无沅:“……”
沧垂了垂,睫羽上的珠轻轻掉落,没浴缸中。
整个房间突然安静来,姜无沅站在门外可以清楚听到的晃动声。门里突然透过来一浅光,又缓缓暗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