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3.银白长尾

        人这一生大多只会经历一次死亡，姜无沅却觉得，这种生命liu逝的gan觉，很熟悉。

        海shui争先恐后地拥挤而来，肆无忌惮地盈满姜无沅的kou鼻，四周都安静了xia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姜无沅唯一还能gan受到的，是自己逐渐减缓的心tiao声。时间都好似放缓了许多，好像有一个世纪那么长，又好像只是过了几个呼xi。

        越来越清晰的shui纹波动声于耳边回响，打破了这万籁俱寂。

        只瞬息之间，一种比海shui还要冰凉的chu2gan搭上了她的腰shen，紧接着，一双柔ruan的手臂伸过来将她搂住，用力往上一带破chu了海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咳咳——！”姜无沅猛烈地咳嗽起来，浸湿的长发狼狈地贴在脸侧，一张脸苍白如纸。她本能地紧紧抓住将她救上来的这双手臂，死亡的恐惧与后怕在重获新生的这一瞬间尽数涌了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搭救她的好心人任由姜无沅攀附着，手掌轻柔地拍着她的背。

        姜无沅将呛的shui咳了chu来，好一会儿才缓过来。她刚想开koudao谢，抹了抹脸上的shui睁开yan，一缕白se的长发铺满月光垂落在yan前。

        发丝间隐约louchu一截白晳肌肤，坠着diandianshui痕，映衬月se光华，一yan能看chu来这是一个女人的shenti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果没有那几片泛着鳞光的银白se鳞片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姜无沅看得心里发了懵。她缓缓抬yan，目光自女人圆run的肩tou掠过细白脖颈，直直对上一双湛蓝的yan。

        姜无沅呼xi几乎凝滞了一xia，一时不知dao该如何去形容这双yan睛。如果非要说个词，那就是纯粹。一片纯粹的幽蓝，碎着清辉，胜过姜无沅此生见过的所有的海。

        女人见她看过来，凑近了几分，yan中的幽蓝漾过些许波澜，纯粹中夹杂了diandian难以说清dao明的yu。

        偏偏她还长了一张惑人的脸，如冰雪雕刻，剔透无瑕。pei上这一tou白发和蓝seyan眸，看着就不像人，简直比这片海还要来得危险。

        姜无沅心tou呯呯tiao个不停，见女人靠近，xia意识往后缩了缩，手背chu2到了一片冰凉细hua的东西。她整个人登时僵住，心里涌上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僵ying地偏tou扫了一yan，只见波动的海面上正louchu一截似鱼的银白长尾。那截尾巴还时不时摆动，带过shui纹，鳞片映着月se，波光粼粼，很是好看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现在搭在她腰上的东西，岂不是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姜无沅突然有些结巴：“你……人……人鱼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面前的女人没有说话，湛蓝se的yan睛落过来，将姜无沅整个人圈在她的目光之xia。接着，女人的长尾一个用力，促使姜无沅贴靠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姜无沅来不及反应，yan前笼罩xia来一片阴影，一双冰凉柔ruan的唇贴上她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姜无沅睁大了yan睛，一时忘了挣开，直到女人柔ruan的she2尖携裹着清甜的味dao抵了jin来。姜无沅本来还有些柔弱无血se的脸顿时红了个透，所幸现在正值夜深，应该看不太清楚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慌乱地将女人推开，一手抵着她的肩，一手捂住自己的唇。

        被推开的女人也不恼，只是盯着姜无沅看，顺便用尾巴托着她，防止她又沉xia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姜无沅被女人的尾巴有意无意地蹭着，心里一团乱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