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恒低垂着睫,没开。手上动作倒是不停,得阮蓓舒享受,昏昏睡。刚想说“你不想说就算咯”,就听见男人低哑的回应:
阮蓓受到他的动作顿了顿。
,半晌仰起脸,黑珠浸了灯光,朦胧发亮:“你想得!我是说,你老婆呢?”
到渠成的婚姻并没有影响莫恒,他对长辈的安排漠然至极,结婚对象、孩母亲、相携一生的伴侣……是陈思逦抑或是谁都无所谓。
莫恒去接她。看着她坐在花园里怔愣坐着,脸颊上涸了两泪痕。
心动啊……他忽然想起陈思逦那句诘问:“你能谁呢?”
借着夜的掩藏,他难得向怀里的少女吐那些过往。
“你们还年轻,孩还会有的。别说胡话。”
“很早就分居了。”
莫恒默了默,看着少女好奇的,忽而冒了一微不可查的倾诉。或许在牵动他心绪的人面前,这样的关系也能全盘托吧。
“不过这个事,你确实要给我一个交代。”茶香袅袅,商海沉浮半辈的老人眸阴翳明,将茶推到他面前:“我陈家女儿在你家受了委屈,没可能我没有过问的资格吧?”
“思逦被我坏,在气上说了不该说的话,也请你看在她刚产的份上,不要当真。”
“嗯,利益绑缚。”莫恒的目光沉静:“在这之后,就分居了。”
“阿恒。”陈父在二楼窗台居临:“你过来。”
莫恒低,看着她懵懂震惊的表,忍不住笑了笑。两人间灼的呼交织,香气悠悠勾缠,少女白皙的脸贴在他前,乌黑的发丝披洒,圆媚的廓里镶着两枚灵动瞳,气息如茉莉清甜,浸他的肌肤。她的一切都在牵扯着他的心。
莫恒与陈思逦从来都是两家人里的佳偶天成。家世相当,青梅竹。两家人又是知知底,没有比这更适宜的姻缘。
直到陈思逦产那天,盯着面容灰败疲倦的妻,他才隐隐发觉陈思逦的一直以来的异样。
她原来要。
“所以你们没法离婚。”阮蓓躺在他臂弯:“你们两家是不是绑起来了?”
联姻对象的漠然让她终于失望,她拖着病,告诉她的父亲离婚的诉求。
阮蓓脑海里的瞌睡虫刹那间一扫而空,即便她早已猜到两人不和,但听着莫恒事不关己,云淡风轻的言语,一时间也怔住不动了。
“呃?你们……”
陈父坐在她对面,默不作声地听完一切,最后续上一杯茶。
多么可笑,她在陈家长大,却还能天真地祈求这样的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