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婆婆走后没多久,杜恒提着药包迈着轻快的脚步从保济堂来,“殿,药抓好了。”
“不,在大梁和缅西的边境,一个叫灵县的地方。”
端贤好久才想起来,前的人原是乌奇城外救了他们的王婆婆。如今景再见故人,颇有些是人非。凡是和她沾着边的东西,对他而言皆是难得,他不由的笑了笑,温声:“王婆婆,好久不见。”
一个老婆叫。
端贤站起来望向远。“圣上这几年不似从前,也许人年纪大了总会看开一些。目前还没确定,且看他的态度吧。不怎么样,二十二年了,是该有个结果。”
王婆婆不知他的心中所苦,继续唠叨:“你家小娘活麻利,怪招人喜的。我家老汉明儿要走,不然准得去看看她哩。我跟他说过好多遍,好不容易上京一次看儿,怎么也多待几天,可他就是不听哪,非担心家里那几小驹。我都跟他说好多遍了,有阿郑在,甭担心这些。人家阿郑当年是家人,跟着仁波络禅师修行好多年呢,还能贪你那几个牲不成?”
“他让我扮京城派去地方的督查使,先私见一面,然后见机行事。”
庞拂余向个猴一样踱来踱去,搔着后脑勺:“好吧,那他现在在什么地方?还是天门关外吗?”
端贤无话可以应答,他能说什么呢,他什么都不能说。
“殿,您不舒服吗?” 杜恒惊讶。
“万公?”
只见远灯火照在端贤清俊却写满疲惫的脸上, 那上面居然有一些许久不见的喜的踪迹。
半月之后,沈清送信回来确定了阿郑的踪迹。庞拂余也被这个突然的消息震惊,他愣了半天方:“圣上怎么说?”
“我不是问这个,我是说――大行皇帝,圣上打算怎么理?”
见端贤没有反应,她裂开嘴上前笑:“您不记得啦,天门关外,你和你家小娘在我们那儿住过几晚。你看我说的没错,看您这穿衣打扮,果然是贵人哪。”
远灯火阑珊,肆酒铺都还没打烊。
右手残疾,追随仁波络禅师在乌奇修行,年纪相当……那么,很有可能禅师的玉佛是他所赠,然后被那岩偷去。原来大行皇帝远在天边近在前。他和冯菁当年在天门关外与他肩而过,当真是天意人。
端贤和杜恒去了西街,他从袖中拿一张药方,指着不远的保济堂对杜恒说:“去照这上面抓一副药。”
王婆婆絮絮叨叨拉着他说了许多琐碎之事,他没有一丝不耐烦,认认真真听着。末了,她还问他:“你家娘好吧?”
王婆婆,叹了气:“他也是个可怜人,无父无母,右手还有残疾。当年为了娶了那个有残疾的寡妇才从庙里面还俗的。”
岳如筝不不愿的在羽菱的陪同坐车。坐上成王妃的位置已经三年,她是王府名副其实的女主人,王府没再纳新人,外人都说她好命独。可她知,端贤的心思不在她上,十有八九还在惦记那个贱人。然而那又怎么样呢,人死如灯灭,他就是翻遍全天也不可能找到她一块残骸。她就不信他能一辈不碰女人,真敢让端家绝了后。
端贤微微一笑,“去吧,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“你说什么!?” 端贤仿佛被一闪电击中,心澎湃乍起,低声:“阿郑认识仁波络禅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