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贤却仍旧认真的把她的手歪歪扭扭的缠了两圈，本来不深的伤在他的拉扯又渗几滴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殿，距离酉时差不多还有两个时辰，我们现在怎么办？“      冯菁一边从河边的死人上扒衣服，一边问他。刚刚闹那么大动静，要赶快换衣服才行。

        端贤蹲在河边用五颜六的河试图洗手，搞了半天发现是徒劳，混着血的河浸泡着腐烂的尸，未必比他的手净。他终于放弃，起：“还是找个地方暂避一吧，成尔抚认得我，被他的人发现会非常麻烦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他怎么会认得您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五年前，他同其他赤炎使臣曾上京城纳贡，见过几面。他原是图的侄，因为不满图归顺大梁的法，一个人跑去追随里哈伊。里哈伊倒是和他颇为投缘，两人在大凉河西北吞并了不少小落，势力越来越大，野心也越来越膨胀。      这次攻打乌奇，恐怕也是他的主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冯菁对这些前因后果并不兴趣，她只有一个重要问题。“他要是抓住您会怎么样？      ”

        端贤轻描淡写:“      放心，他舍不得直接杀我，绑了我去朝廷那边谈条件够他受用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冯菁愁苦的想：好家伙，你的命是成尔抚敲诈勒索的筹码，我的可就不好说了。咱们还是能跑快跑吧。      她加快了手上的速度，终于找了两个套稍微净的衣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不敢在河边多停留，偷偷摸摸的挤试图钻街边一个宅的后门。可里面居然凡可避人都有人藏匿，并且都决不允许他们加。连走了几间破宅都是如此。

        居然无可避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面面相觑，只好在一个废旧的宅大门后面坐来。这里实在算不上安全，只要有人来，一就能看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算了，就这里吧，我们不能离开城门太远。”      他撩起破烂的衣服摆优雅的坐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人靠在墙上休息。透过砖的隙，能看见外面一队赤炎兵像驱赶牲一样带着十几个男女老少向北行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些可怜的乌奇人脖上都系着绳索，全泥土，一个接着一个踉跄的行走。一个妇女怀里的婴儿不慎掉落在地，却无法停抱起孩，只能睁睁看着孩被人和踩在脚，肝脑涂地。

        冯菁为端贤事这些年也算得上杀人不眨，但也从未见过如此景象。

        临近酉时，街上的赤炎兵变多起来，成群结队的往城北方向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在换防。

        在焦灼中约莫又过去一炷香的时间，街上的赤炎兵开始变得稀疏。

        墙外不远突然传来阵阵惨叫。      虽说已经听的麻木，但这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耳熟。

        冯菁透过墙上裂看过去，不得了，居然是夏夏！她被四个赤炎兵绑在一把破旧的竹椅上,      着半，双屈起分开，两个脚踝都结结实实的被麻绳缠在椅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个赤炎兵正在系带：“老今天运气真好，居然还能寻着个大姑娘。妈的，成日里净是些酸老太婆，今儿可真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旁边另一个赤炎兵呸了一声：“都没长齐的丫，都没有，真他妈的没意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喜就快，爷等着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冯菁简直不敢相信，他们居然这样对她，她才十三岁！这群畜牲！她气血上涌，起来就要过去救夏夏。

        端贤紧紧钳住她的胳膊。“冯菁，你冷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