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承岱後悔沒有在一開始就直接毁掉紅霞,竟任由她一遍又一遍去傷害柔柔。現在起在他清單上的每個人都不能放過。
顧承岱一車,凜著臉,伸手直指著沈遠松,一句話都沒說,但殺人的意圖早就全。沈遠松一見,就退到四名大漢後面,慌張的樣叫其他人發笑。
四個人倒地的同時,阿岱叫來的人也到了,說看見沈遠松往小路跑,他想去追卻被攔阻,提醒他有更重要的事去處理。
當顧承岱見到一邊行李箱裡的毒品,他知發生了什麼事,熱淚在眶打轉。「對不起……對不起,這都是我的錯。」他嘶啞地訴說。
再確認了他上路前聯絡那些信得過的人手,他們也快到達此地。其中有一個,當初派他去整治沈遠松,他也有沈遠松的定位,確定沈遠松也在這個位置。
掃視著只有啤酒瓶罐的一樓,他抬頭望著樓梯上方,乾澀的中發不一點聲音。
他掛了電話,額間的青筋看起來像快爆開,他用緊繃的肌肉強迫手指去點開手機應用,查詢著柔恩的位置,同時他心中有了幾個要殺的人的清單。
車的能極佳,但是他仍然覺得太慢。
解開前襯的第一個釦,他從沙發椅上起來,問劉嫂家中汽車的鑰匙,挑了他父親最愛的一台跑車。
阿岱這時清醒了,頓時雙腳有些虛軟,當他看見沈遠松的衣著時,他猜到不好的事發生了,令得他無力應對,但是除了他,又有誰可以去面對柔柔呢?
他踏著髒兮兮的階梯,來到二樓的房間。他猜想著會看到憤怒的容顏,本不敢開去叫喚她,然而等著他的零亂床褥中一的女體,她昏睡著,並沒有受傷。
他吩咐著一人去追逃了的沈遠松,剩的將紅霞的手處理好。然後他往屋裡頭走,每一步都有千斤那麼重,他聽見自己的息沉重地迴盪在簡陋的廳堂中。
這荒涼地帶,外頭竟停了三輛車,看來這裡不只沈遠松一人,雖然如此,顧承岱也沒想等他的人手到了再打進去,因為他的跑車引擎聲早就把破屋裡的人都引來。第一個跑來的人正是沈遠松,他上的襯衫釦全都沒扣,後面跟著四個彪形大漢。
他記不得他是怎麼開過市區來到偏僻郊外,只記得他計劃怎麼凌著他名單上的對象,想這些可以讓他不去憂慮柔柔的處境,那會令他瘋狂地想自殘。
裡面有個領頭的人先上前大喊:「顧少,我們不想對你失禮,何不請回呢?」
一句廢話都不想對他們多說,顧承岱衝上前。這場面不能用打架來形容,說了阿岱已有殺人的意圖,對每個人都是往死裡打,往要害處打,自然很快就把他們解決,倒不是他完全沒受傷,畢竟一對四,而且都是壯漢,只是他完全不覺到痛,因為裡頭已經痛到體都麻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