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茶的脑袋在人群中很显，那是弟弟雅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天生一亚麻的自来卷，象牙的脖颈上隐隐透蓝的血。个条得飞快，在一群邋遢的小学男生里鹤立鸡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弟弟长得真好看……简直是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友人脸红了。而女孩不屑地撇了撇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班级负责的是鲷鱼烧的摊。生意很好，德去楼里取备用材，结果在小花园的廊发现了弟弟的影。

        男孩穿着制服，短的小要比旁人长上一好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个……这位小同学。”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递一张传单，“请问这个占星馆……在什么地方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一边说着，一边古怪的笑容，珠扫来扫去，令人作呕。

        又被奇怪的人缠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德叹了一气，正准备上前赶人，却听见了弟弟嘲讽的笑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先生，我看您西装剪裁良，领带却是烂大街的货……「金玉其外，败絮其中」，您言传教地为我们上了一课，真是太谢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男孩抱着胳膊，明明笑着，言语却尖酸刻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你这小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男人恼了，他猛地抓住男孩的肩膀，试图将其钳制：“真没有教养！”

        德着急地就要上前，却看见弟弟从兜里掏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那是个圆规，尖端在阳光闪着凛冽的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章是附近的电公司吧？”他微微一瞥，“如果您的上司收到了一个无辜学生的指控……猜猜看，他们会相信谁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中年男人面微变：“你什么意思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雅人笑了起来：“赶紧。否则我可不保证，这个圆规只用来画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猛地挥胳膊，闪着寒光的文抵着男人的咙，在空中划过一条银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是说，你更想声名狼藉呢……？”男孩笑起来，“所有校园的人都有登记，可以轻而易举找到你的名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中年男人怕了，他连退两步，惊慌失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没有，你在胡说什么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只要和往年的名单行对比……我都懒得验证了，你就是那个总是趁着文化祭潜，扰学生的变态吧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雅人转着手指，圆规在指尖上打着转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嘴唇轻启，念了一个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……我……”男额角冷汗，连忙鞠躬歉：“小同学，原谅我吧！我现在就离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么轻易就放你这个犯罪者离开？真是异想天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弯着嘴唇，上打量着男人，目光戏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……要我怎么！”对方咬紧牙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