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對我……對我怎麼樣？」他微慍。

        於是她甩開他的手。「你聽清楚了。」

人。他在錢府為僕時，也受到了她的照顧，甚至曾在黃玲蘭與黃世元弟手解救過他；而她是仇人之女，即便秦父死時，巧兒和娜娜還是五、六歲的孩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夠了，夠了！我她嫁給阿貓阿狗，錢郡侯這個賭鬼會生什麼好東西！」

        當時他無奈地對著娜娜這麼說。雖然得知此事，內心頓生一苦悶，秦格也當作是因為復仇之路失去了一個重要的棋。

        錢巧兒幼時對他抱有一絲愫，他是知曉的，雖然當時年幼且分懸殊，他一直小心保持著與她的距離；如今九年過去了，人心難測，況且這些年也不曾書信往來，只透過娜娜聽過雙方的消息。現在她竟拿此事來提。

        娜娜杏圓睜，咬著牙瞪向秦格，不敢置信他竟如此批評錢巧兒。「我萬萬沒想到你是這種人。常言人應有恩圖報。巧兒為了你把她母親留來的珠寶首飾變賣盤纏，你竟敢說她不是好東西。」她生氣地作勢要捶打他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明明知巧兒對你……」娜娜氣憤地跺腳，話說了一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什麼也沒說!」她匆忙否認。

        巧兒教會她常用字詞後就不再幫她讀信，只是拼命追問秦格信中寫些什麼，聽見他過得好就滿足微笑，聽見他遇見困難就悲傷嘆息……剛開始秦格還會在信中託她向巧兒問好，久了甚至都未再提到錢巧兒的名字。娜娜不想讓她失望，便裝作信尾秦格都有向她噓寒問。

        巧兒貴為千金小，生活拮拘時卻願苦自己也不想苦到娜娜，她們雖相差一歲而已，有時卻覺得巧兒像是她的娘親，多數時候是她的摯友。秦格說這麼難聽的形容，娜娜不能諒解，再者巧兒確實有恩於他。

        這時娜娜才發覺自己說溜了嘴，她緊抿著雙唇，垂著頭不敢看他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說就說！」娜娜也是打從心底生氣了。這九年來，每當哥哥寫信來給她，錢巧兒總是比她還期待。秦格也不想想，若不是巧兒教她讀書識字，她怎能與他通信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聽見妳說什麼了，我只是要聽妳解釋清楚，什麼珠寶?什麼盤纏？」秦格的語氣十分堅定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等等，妳說什麼？」秦格猛然抓住娜娜纖細的手腕，湊近她的臉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離鄉後，是錢巧兒在照顧娜娜，為此他深激。當娜娜向他哭訴巧兒將要嫁給黃世元時，秦格又能什麼呢？黃世元有斷袖之癖，這在之前的調查中他已得知，難不成為了這樣的理由，就要把黃家上上都抓來關著以阻止這場婚事嗎？

        雖然秦格說過秦家數代前原是地主，所以他還受過不少教育，但娜娜五歲時，秦家遭逢巨變，她與秦格被迫錢府為僕，她哪有機會學習。

        「那你要睜睜看她嫁到黃家，那群勢利小人會怎麼欺負她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