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四的属注意到了这一幕,有些惊慌,不过还没到绝望的地步,毕竟上司是货真价实的先天之人,魄健,至多被踩个重伤,应该不会被活生生踩死。
拥挤的人群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,仍旧互相推搡着,无数只脚踩在吴四的上,
齐玄素又:“柯执事,你带老宋去化生堂,理伤势。对了,再把督捕司的许主事请来,就说我有事相求。”
“是。”柯青青应了一声,快步离去。
齐玄素又问:“老吴的尸呢?”
不多时后,王崇年和周灵官匆匆赶来。
当吴四赶到的时候,稍稍松了一气,局势还在可以控制的范围之,他立刻让手维持秩序,只剩他自己站在原地负责指挥。就在这个时候,又一人朝这边涌了过来,吴四朝着人大声呵斥,可惜无济于事,他本人瞬间被淹没在人之中。
齐玄素吩咐:“柯执事,你去把老王和周灵官叫来。”
齐玄素脸上的笑意僵住,示意灵官退,伸手扶起宋三:“怎么回事,慢慢说。”
这种时候,先天之人也是有力使不,除非大开杀戒,杀一条血路,否则只能随波逐。
就在这个时候,一名灵官带着宋三来见齐玄素。
齐玄素叹了气:“有劳了。”
就在混乱之中,吴四只觉得有人在背后推了他一把,不由脚步踉跄,险些栽倒在地,他正想回呵斥,就觉得前一黑,绞痛,然后天旋地转。
此时的宋三满狼狈,发被烧焦了,浑上湿透的同时,还有火烧的焦痕和被踩踏留的脚印。
齐玄素的脸变得凝重起来,问:“是谁的?”
百姓们逐渐返回家中,人渐渐减少,满城的花灯也开始依次熄灭,这让齐玄素稍稍松了一气。
吴四紧忙带人朝着那边赶去,同时心中忍不住腹诽:“这种日,这么大的人量,竟然敢玩撒钱的把戏,一不小心就是几十条人命,真该把这杀千刀的逮到大牢里,把他和桶锁在一起。”
齐玄素也不绕弯,直接解腰间的令牌交给王崇年,吩咐:“王执事,你拿着我的令牌,与周灵官一起,带上一百灵官,现在就去北城兵司衙门,务必把青鸾卫试百吴四的尸带到玉皇,若是谁敢阻拦,可以直接动用武力,事后一切责任由我承担。”
……
王崇年和周灵官不敢怠慢,领命而去。
由不得他们不小心。
没等齐玄素把话说完,宋三已经噗通一声跪倒在地:“法师,法师,你可得给我们主啊。”
这块令牌就是齐玄素担责的凭证,手不必担心背黑锅,哪怕了什么问题,奉命行事者是公罪,公罪不究,自然敢放开手去。
“是。”柯青青应。
宋三颤声:“老吴死了,让他们给害死了。我见势不妙,到河里,一路潜逃到蓬莱池,他们不敢在城放肆,这才侥幸逃得一命,我差一就被他们活活烧死,差一见不到法师了……”
宋三和吴四碰一次之后,各自带着几名手分开,一人向东,一人往南。不过千防万防,还是发生了踩踏事故。据说是有人在临街的二楼往撒如意钱,引起了乱。
宋三:“应该还暂且停尸在北城兵司,要到明早,才会被亲军都尉府领走。”
底层的差事不好,任务重,责任大,好了是应该的,办砸了就是天大的罪过。不过话说回来,能把这些事理好,的确锻炼能力,难怪说:猛将必发于行伍,宰相必起于州。
宋三:“不知,连面都没看清,不过多半就是老爷指使的,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,他这是因为绿翠的事恨上我们了……”
花灯这东西,不同于其他事,一旦事,必然引起连锁反应,虽然近些年来帝京的建筑主要是以砖石材质为主,但仍旧还有大量的木质结构,一旦失火,其他花灯也无法幸免,就好似在火药库里用明火,火势转之间便会蔓延一条街,再加上帝京繁华,喜好攀比,各种花灯越来越大,花样越来越多,事的可能成倍增加。一旦事,就连捂盖的机会都没有,直接上达天听,在皇帝陛面前“脸”。
时间慢慢来到时,十月十五就这么过去了,十月十六。
齐玄素不由笑:“老宋,看来你的差事也不好……”
“是。”王崇年双手接过齐玄素递来的令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