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微皱眉,紧紧盯着前面的门房,用了自己久不用的散人神通“阴阳”,此小成之法自方士传承,逊于方士的中成之法“通明法”。“通明法”可以直接将鬼定住,而“阴阳”只能发现鬼魅之,不过对于齐玄素来说,也够用了。
同时那跟班也上前接过缰绳,替齐玄素照料匹。
对于住宅的称呼,自古以来就有严格的规定,无论是哪个朝代,都是一脉相承。一般而言,执政、王公曰府,余官曰宅,庶民曰家。、殿则是皇室专用,擅用之人被视作僭越。
两的宅,规模不小,种植草木,虽然因为天寒的缘故,已经凋零枯败,但也可见士绅人家还是有些雅致。
齐玄素前的景象随之一变,可有些乎他的意料之外,门房上三灯明亮,并无异常。
齐玄素上前,扣响大门。
这也算是江湖经验,最起码齐玄素刚从万象来的时候,是绝不会从一个“宅”字上看什么士绅人家,只会当成一般富财主。
门房上阳气充足,应该不是什么鬼村荒宅的把戏。而且就算鬼类,除非有了行的厉鬼,否则本不能近齐玄素半步,武夫血气可不是闹着玩的,对于鬼类而言,就如火炉一般,炙难耐。
齐玄素之所以能看是士绅人家,与这家人阔气与否无关,而是牌匾上的一个“宅”字。
不一会儿,门房去而复返,还带了个跟班,他先是毕恭毕敬地将腰牌还给齐玄素,然后:“我家主人请军爷宅一叙,请随我来。”
至于门,又是这个,那个府的,自然是不守规矩,可没办法,门势大,谁也拿他没有办法,权未必是理,却能立规矩。而且自古以来,观佛寺就有、殿的称呼,严格来说,这些也好,殿也罢,并非是士、僧人用的,而是供奉祖、佛祖的,士、僧人作为侍奉之人暂住于此,皇室也不能与满天神佛作对,算是特例。
齐玄素有些疑惑,难是自己的错觉?
门房接过腰牌,行了一礼,转离去。
还是个士绅人家。
路一路向前,来到一栋大宅前,在风雪之中挂着灯笼,正中悬一块黑底金字的牌匾,上书“项宅”两个大字。
照门的说法,人的上有三盏阳灯,一盏在上着,另两盏在肩膀上,乃是人上的阳火,晚上走夜路的时候,如果有人叫你的名字,千万不要向两边张望,若给灭了,便给鬼招了魂。
放在本朝,当朝一品二品大员及王公的住称为府,其他官员房称为宅,平民百姓的房称为家,所以有相府、尚书府、学士府、大将军府,也有王府、公府、侯府,再往就没有能够称府的了。再有地方上的总督府、巡抚府,其实是官衙,或者说总督、巡抚等封疆大吏暂住在官衙之中,以官衙为家,这个“府”其实是官府的府。
不过他是久在江湖行走之人,还是暗自留了个心。
齐玄素跟在门房后,往宅里走去。
没一会儿,有门房从里面开门了,见到披风冒雪的齐玄素,吃了一惊,问:“尊驾是……”
这人家能挂着“项宅”的牌匾,说明家中有人官,或者祖上过官员,不过没能阁拜相,不能称府。
“有劳。”齐玄素交腰牌,又向后退了几步。
齐玄素取自己的腰牌,学着黑衣人的气:“某家是楼兰将军麾亲兵,奉命去天府,突遇大雪,路难行,想借贵地暂避大雪,还望能行个方便。”
不过齐玄素刚大门不久,就觉得心一,背后好似被针扎了一,似乎有些不对。
门房瞧见那块货真价实的漆黑腰牌,不敢怠慢,:“请军爷稍等,小人要去通禀主人。另外,小人见识短浅,军爷能否将腰牌与我拿去给主人过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