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玄素摇:“你后面。”
齐玄素熟悉江湖,张月鹿熟悉祖庭,正是尺有所短寸有所长。
只见这影斗笠,青衣素袍,腰佩长剑,姿婀娜,标准的女侠打扮。
张月鹿虽然有改变门的宏大志向,但并非一筋的愣青,又是久在祖庭,自然对于这些手段十分熟悉。
齐玄素见张月鹿说到最后竟是几分跃跃试的神,赶忙说:“你曾经说过,佛门与这些隐秘结社有勾结,甚至在背后支持这些隐秘结社,这名小和尚怎么会在这里?”
她倒是对齐玄素说过,自己很喜这个“侠”字,却不太明白齐玄素在这个时候没来由地恭维自己一句“女侠”是什么用意。
张月鹿:“除了谪仙人和散人之外,我们门的其他四仙总是专某一个方向,比如武夫专心淬炼魄、凝练窍,而不会去蓄养真气。炼气士专心蓄养真气,以真气贯通全,顺带增益魄,却不会如武夫那般刻意以各种手段淬炼魄。佛门不然,他们更注意兼顾,比如梵士,相当于方士和巫祝,既擅长法术,又使用香火愿力,可以召唤法相,凝练金。至于比丘,则有些类似于武夫和炼气士,既淬炼魄,又蓄养气机。其中优劣,无非就是博而不和而不博的区别,各有长短。”
如果齐玄素恭维她,她未必会兴。可当她发现齐玄素恭维的人不是自己的时候,却是会不兴的。
“可惜,今日要以剿灭邪教妖人为重,否则我还真想领教佛的手段。”
这名年轻僧人便是一位佛,相当于门的谪仙人。
不过张月鹿脸上却是几分不悦。
她说过不喜别人恭维自己,不过凡事都有例外,也难免有几分是心非。
张月鹿猛地转,就见一影正朝这边走来,这影十分诡异,无论真气还是神念,都无法知,只能肉去看,因为张月鹿方才是背对着这影,所以竟是丝毫没有察觉。反倒是齐玄素说话时会望向张月鹿,得以通过角余光发现了这影。
太乙士,以怖和尚对应天真士。
就在此时,齐玄素忽然说:“女侠。”
“至于佛,号称无所不,乃是梵士和比丘的总和。我也是有所耳闻,未曾亲得见。”
张月鹿一怔,问:“我?”
张月鹿淡淡:“侠客的份应该由行为来决定,而不是装扮。”
“啊?”齐玄素愣了一,“对!”
称呼方面,以禅师对应法师,以上师对应功法师,以德士对应真人,以大德士对应参知真人,以尊者对应平章大真人,以大士对应副掌教大真人,以首座对应掌堂真人,以次座对应副堂主,以授事对应主事,以知事对应执事,以伽蓝对应灵官,以佛主对应大掌教。
“天渊,你要知,门也好,佛门也罢,家大业大,其必然不会是铁板一块,也必然会有着各种各样的诉求和声音,甚至这些声音之间也是互相敌对的,所以说佛门支撑隐秘结社和佛门镇压隐秘结社是不冲突的,当初玄圣颁布打击隐秘结社的大掌教谕旨,三教都是同意的,也叫三教共商而决。”
张月鹿神古怪地看了他一,虽然没有反驳,但还是说:“这些话,我们私底说一说就好,千万不要在公开场合乱说,容易被有心人揪住把柄,让你万劫不复。”
张月鹿:“清平会、八众等隐秘结社还与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,甚至有真人、大真人在幕后暗中支持这些隐秘结社,可也不妨碍门镇压这些隐秘结社。”
齐玄素闻言:“如此说来,当年的门和佛门联手共抗儒门也是因利而聚了,儒门一败,佛两家立刻就兵戈相向。”
齐玄素不由问:“佛、梵士、比丘,我只是听说过这三个名字,与我们门的五仙传承又有什么不同?”
张月鹿顿了一,又:“再有就是,有些事万不可放在明面上来说,隐秘结社害人无数,就算要把隐秘结社当作攻击对手的武,也只能是在暗中去,不能公然亲自场。更何况两者因利而聚,自然利尽而散,不过是因为有门这个共同敌人,才能勉联手,其实也是同床异梦,各有算计。”
只见年轻僧人手越来越快,金光华不断涌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