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类就是以“清平会”、“客栈”、“八众”、“七宝坊”为首的隐秘结社,它们大多现在儒门和门逐鹿天的年代里,而且或多或少与门、朝廷有些联系,甚至本就曾是门的一员。比如清平会,七娘就对门的各种况知之甚详,“客栈”则与青鸾卫有着密切往来。世上的事,就怕我中有你,你中有我,故而这类隐秘结社很难被剿灭,反而还有不断发展壮大的趋势。
齐玄素瞬间回神,心思急转,面上却是半分不显:“其实……每次独的时候,我都会有些紧张。”
注一:改编自《三堂会审伽利略》
齐玄素玩笑:“当年祖龙扫六合,虎视何雄哉。后人说祖龙是奋六世之余烈。如今我们门刚好也有六代大掌教,正是等着你这位第七代大掌教奋六世之余烈,一扫天六合,涤这些污泥浊。”
浮云散,明月照人来。
齐玄素和张月鹿很有默契地都不说话了。
却:花何时长好,月何时长圆,人何时长寿……(注二)
齐玄素见张月鹿被自己成功转移了注意力,心中暗暗松了一气,同时又生几分茫然,以前独自跑江湖的时候,从没想过这个问题,因为对于那时候的自己来说,七品士其实是个可有可无的份。
齐玄素:“那也难说。”
齐玄素将自己与许寇见面的经过原原本本讲了一遍。
“许寇?”张月鹿有些惊讶。
张月鹿笑眯眯:“天渊,你可真会说话。不过就算我撞了大运,在六十岁登大掌教,难大掌教之位要空悬几十年吗?”
神疑鬼,退失据。
第一类就是信奉古仙或是依托古仙而存在的隐秘结社,包括不限于“紫光社”、“知命教”、“灵山巫教”等等,门与古仙们的矛盾由来已久,这些结社又常常与佛门、萨满教有所交集,据门打击力度的不同,时隐时现。
“没有人找我的麻烦。”齐玄素摇,“是许寇说的。”
团圆满,今朝醉。
张月鹿亮雪白的手掌,玩笑:“你是不是没完了?又想说我像猛虎、似蛟龙?你再这么说,别怪我不客气,让你领教我那堪比猛虎的掌力。”
齐玄素告饶:“我可不是你的对手,我听说有位李家公叫李天贞,就是被你打了玉京。”
第三类是近百年来兴起的一些新面孔,比如佛门的分支“白莲教”,信奉未来佛主,不过太过极端偏执,终是走上了邪路,不为佛门正统所容。甚至有些还与西方圣廷有关,圣廷传东方之后,立时被改造一番,又糅合了门,鼓捣一个“天廷”。这一类自然也不能被门所容。
檐前飞絮,想时候清明初过。
齐玄素有些惊讶,没想到竟是从花好月圆开场,着实是乎他的意料之外,不过那句“花何时长好,月何时长圆,人何时长寿”又隐隐了“无间”二字,前花好月圆不过是镜花月,又让他同受,不由沉浸其中。
总结来说,大致可以三类。
张月鹿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,轻声问:“你听谁说的?是不是有人找你的麻烦?”
接着传来了一个坤伶正宗吴语的昆曲:
花长好,月长圆,人长寿。
“从玄圣时代就开始剿,六代大掌教过去了,还未剿尽,真是野火烧不尽,风又生。”张月鹿无奈。
张月鹿听完之后,若有所思:“原来是李天贞,难怪。我之所以讨厌他,除了他那不把人当人看的公哥习气之外,不好好说话也是原因之一,总是故玄虚,云里雾里。”
张月鹿忽然问:“天渊,你好像很紧张?”
可随着自己重返玉京,加了天罡堂,两重份逐渐变成了束缚的枷锁,让齐玄素忍不住扪心自问,自己这双重份,何时才是个?就拿前佳人来说,以诚待己,可自己却要百般欺瞒,生怕破绽,个中滋味,难与人言。
齐玄素听完之后,不由叹:“想要将这些隐秘结社全剿灭,可谓是任重远。”
除此之外,还有些小打小闹、不成气候的隐秘结社,影响有限,只在府县之地。
东风无奈,又送一过。
张月鹿不再去想李天贞的事,继续为齐玄素讲解关于各种隐秘结社的密辛。
注二:改编自《月圆花好》、《浣纱记》
正说话时,一楼戏台突然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檀板,接着小堂鼓敲响,一阵悠扬的曲笛声传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