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皂衣鬼差拱手领命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秦少游没有想到，‘黑白无常’对于山中各村里都有些什么人，居然了如指掌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脸的皂衣鬼差，将瑟瑟发抖的村长扔到了‘黑白无常’的脚，然后拱手交令，飘了村祠。

        它在飘了村祠后，仰发几声渗人的鬼啸，很快便有几个鬼影飘了过来，与它汇合，一同飘向土地庙，去收‘买路钱’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村长紧闭着双，不停求饶，他手捂得也不是没穿的，而是睛。

        片刻后，一个皂衣鬼差飘村祠，手中提着刚刚从被里面揪来，连衣服都没有穿的村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要吃我，我对你们还有用，不要吃我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土地庙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‘白无常’噗嗤一声笑了：“你是从哪儿听来的规矩？我们又不是山贼土匪，乃是山君手的鬼差，岂会因为你看了我们的脸，就要杀你灭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山君和它手的鬼差一向狡猾，看到一贯是小孩的大租，忽然变成了青壮男女，岂会不起疑心。

楚苏听雨的况，不过他猜测苏听雨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即便如此，村长还是不敢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带几个鬼差去土地庙，多商队的阳气和气……到了山君的地盘，不给山君缴纳买路钱怎么行！再看看队伍里，有没有可的人，带两个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山君和它手鬼差的种种传说，早就在山里各村庄中传遍了，而且是越传越玄乎，什么看了鬼差一，就会被它们把魂魄拘走等等。

        村长不敢怠慢，急忙把秦少游和苏听雨的‘殉’故事讲了一遍。

        看来它们不止是每月村收一次租这么简单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这况，也在秦少游的预料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 ‘黑无常’踢了踢村长，沉声：“你们倒是运气好，找到了两个替死鬼……与他们一起来的商队，住在什么地方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这对黑白大鬼倒是谨慎。

        不过它们没有多言，回招来一个没有脸的皂衣鬼差，吩咐：

        它们的笑容，恐怖且阴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殉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毕竟，对付这种神类的妖术，门的苏听雨，应该是很拿手的。

        秦少游也是在这一刻方才看清，这个皂衣鬼差居然没有五官，整张脸就是一团不断翻着的阴影，十分诡异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忍不住猜想：“无脸鬼？是因为帮着山君害人，自觉无脸再见亲人，所以才变成了这副模样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‘黑白无常’则对秦少游和苏听雨咧嘴一笑：“上轿跟我们走吧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秦少游一边在心里面想着，一边又装害怕的样，哆哆嗦嗦，磕磕巴巴，将之前讲给村民们的故事，又向‘黑白无常’讲了一遍。

        ‘黑白无常’齐齐皱眉，神略显古怪。

        村长顿时觉自己如坠冰窟，可是吓的够呛，以为自己是要被拘了魂，又不敢不回答‘黑无常’的问题，只能是哭啼着说：“我让他们住在了土地庙里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‘黑无常’低沉飘忽的声音，又一次响起：“回答我的问题，如果你们还是不说，我会让你们知，什么叫生不如死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‘白无常’伸长了脖，将脑袋凑到他面前，不解的问：“你闭着睛什么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‘白无常’发了一阵讥讽嘲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居然真有主动求死之人……别人都是拼命求活，你们倒好，明明可以活去却要求死。也罢，既然你们想死，那我们就发发善心成全了你们。多几斤肉，山君吃着也会更开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村长回答：“我懂规矩，看到你们的脸，肯定活不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‘白无常’没有再劝，问起正事：“你们这次献给山君的童男童女，是怎么回事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村长此刻是宁信其有不信其无，万万不敢睁。

        听完后，‘白无常’再度发了讥嘲的笑声：

        ‘黑无常’则回过，对着村祠外面的鬼差令，让它们去将村长提来。